最先开口那位长老摇头叹息，目中尽是复杂之色。

能坐在这里的各宗长老，无一不是当年的各宗天骄，也都是横行一时的存在。

但和江寒比起来，他们，乃至他们的后辈，竟无一人担得起这天骄之名。

哪怕是那位同样惊才绝艳，天赋极佳的灵韵山圣女，和江寒比起来也差了太多太多。

无论胆识、魄力、天赋、气运，世间无一人能出其右，同阶无敌，原来并不是只道实力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，他都可称无敌。

但令人不解的是，就是这样一个绝世天骄，却被季宗主逼的叛出师门，自甘堕落……

想到这里，众人下意识的往凌天宗方向看去，虽然并未说话，却能让人一眼就明白他们的意思。

季雨禅坐在高位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，她自然知道那些目光都是什么意思。

无非就是嘲笑她有眼无珠，如此璞玉，竟被她弃之敝履，甚至生生让剑宗捡了便宜。

可她非但没有生气，反而目光沉静的望着江寒的方向，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……欣慰。

不愧是她的徒弟，哪怕最近几年没有她的亲自教导，修为也始终不曾落下，反而一次次的超出旁人预料，实力增长飞快。

这一次，更是力压无数同阶，以无敌之资夺得最大仙缘。

真是给她撑足了脸面。

她甚至欣慰的点了点头，面带笑意好像非常满意一样。

如此一幕，直让墨秋霜感到匪夷所思。

师父这是又开始犯什么病了？

怎么不骂江寒孽障，给她丢脸，反而一脸欣慰的样子。

可他现在是在为剑宗争光，师父你到底在满意什么啊？

怎么着，难道师父终于看到江寒的好，想要用怀柔之策把他哄回来？

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

以前江寒刚走，还有机会回来的时候，师父逮着机会就骂，怎么现在突然就醒悟了？

墨秋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柳寒月，发现对方同样一脸惊奇，见她看来，还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。

显然，二师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幕。

这么说来，那就是师父真的改变想法了。

墨秋霜有些欣喜，这样一来，她就更好行动了。

不敢再看，众长老慌忙收回目光，一副见鬼了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