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……

他的细剑，在被方羽用两根手指夹着，进退不得。

“你慢了。”

陆戈笑着说道，语气平稳，但手上在不停的用力，想要挣脱方羽的双指，可惜……挣脱不出来！

“我故意慢了的。”

方羽说完，头一歪，手一松。

刷——

细剑与方羽擦边而过。

陆戈愣了一下，才猛地收回细剑，并一脚踩在方羽胸膛上，想要借力一退！

可刚用完力，脚裸就被方羽一把抓住。

人还没退出去就被方羽抓着一个大旋转，原地重重砸在了地上！

砰！！

陆戈闷哼一声，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。

他和路负，实力其实差距不大，但他显然，有点小看了方羽。

本来旁观者更清，但他似乎，没有认准自己的定位。

似乎打嗨了，方羽单手抓着陆戈的脚，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拔出了腰侧的妖剑，一瞬间，方羽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狰狞了几分，看的陆戈心头一跳。

“妖化！！”

手中一滑，陆戈竟如泥鳅般从方羽手中划走了，他手上还留下一些黏糊糊的粘液。

不过也因此，方羽人冷静了几分，将妖剑放回腰侧。

抬头再看前方，路负浑身鳞片，如蜥蜴般四肢贴地，紧张的小眼睛，死死的盯着这边，仿佛有任何风吹草动，都会行动起来。

和最开始的目中无人，嚣张傲视的表现，完全不同。

那自信冲过来不断发起主动进攻的路负，似乎已经消失了，只剩下谨慎再谨慎的躯壳。

而陆戈，则浑身湿漉漉的，皮肤变得油腻光滑，似乎皮肤表层在不断渗出液体，背后还长出了一条光溜溜的尾巴。

不过陆戈的脸，还是人脸，和陆负那种妖化还是不一样的。

“现在你还觉得，我只是被唬住了？”

路负冷笑，看着陆戈的狼狈劲，他竟反而有种快意的感觉。

之前方羽还没施展全力，他还占据上风的和方羽打的有来有回那么几下，至少也风光过，引得满堂喝彩。

“……刁兄的实力，和我想的不太一样。”

陆戈很少看走眼。

但他不得不承认，他在方羽身上，失手了。

明明从之前的表现，他能感觉到方羽的实力，也就是那么回事。

可实际上手，他才发现，对方藏了很多细节，那些细节，是他没发现的，只有与之战斗的路负才感受到过，所以……他才会看走眼。

“我早说了，你们两个，一起上。”

将两人逼出了妖化形态，方羽却还是从容不迫。

要知道，能突破木境的，不是妖武者，就是信仰者。

以方羽目前表现出来的战斗方式来看，和信仰者不搭边的，所以必然是妖武者。

可既然是妖武者，结果现在连妖化都还没被他们逼出来，这就有点侮辱人了。

想到这，两人都是面色一沉。

“你左我右？”

“好！”

两人是老相识了，各自的手段，也全都清楚。

虽然没合作联手过，但交手的次数可不在少数，各自底牌都清楚。

所以真要联手，其实基本没什么阻碍，连磨合都不需要。

刷——

路负率先动了，整个人高速移动。

一旦动起来了，他的自信似乎就又回来了。

极速的加持之下，路负瞬间就冲到了方羽的侧身，连停顿都不需要，带着厚重拳套的双手如重锤般往前砸去！

这一招，路负之前用过，但不同的是，这一次，他有队友了。

“接我一剑！！”

另一侧进攻而来的陆戈大喝，那眯眯眼的眼睛都陡然睁大了几分，显然是动了真格的。

细剑刺来，无论声势还是进攻性，都远比另一侧的路负更明显。

因为路负妖化之后，贴地爬行的速度太快，几乎看不到声音。

而陆戈黏糊糊的行动，虽然有点恶心，但大开大合，自然被方羽第一时间捕捉到了。

抬手格挡，局部骨化。

嘭！！！

骨块破碎。

不是全身骨化的时候，骨凯的强度，其实没有那么高。

所以这算在方羽的意料之中，而他下一步，则是……

啪！

再一次抓住陆戈的细剑。

然而这一次，方羽确实伸手抓住了剑，却……

刷的一下，细剑如打滑般，直接从他手中滑了出去，一剑刺向他的胸口。

这个变化让方羽愣了一下，就是这么反应慢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