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有那面铜镜闪着幽光。
“弦月大人,弦月大人。”
阮蓁蓁提起裙摆,试探着朝铜镜喊了几声。
没有回应。
“您到底能不能答应我的愿望呀?”
阮蓁蓁眼巴巴地等着弦月的回应,小心翼翼地戳着铜镜的镜面,但是铜镜仿佛是一个死物般,没有任何气息。
“弦月大人,你怎么不理我呀?”
回到镜子里的弦月冷眼看着眼下又凑上来的阮蓁蓁,
“呵,不知好歹。”
“竟然敢如此糟蹋本座的心意。”
那软软的一声又一声的哀求让弦月一阵心烦意乱,索性给铜镜上了禁锢,这样看不到也听不到,还能落个清净!
“弦月大人是不是生气了?”
阮蓁蓁摆弄着铜镜,她不明白为什么弦月大人不愿意理她。
“可是爹爹还有族人都希望我能笼络住皇上的心,然后生一个皇子,这有什么不对吗?”
自小被关在深宅大院里的阮蓁蓁,不懂这个愿望有什么不对,为家族延续荣光这个念头深深扎根在她的内心。
“要是我生了孩子之后,能离开皇宫就好了。”
“弦月大人这么好,肯定会帮我完成这个愿望的。”
“我再求求他。”
奈何郎心似铁,一直到阮蓁蓁被宫女催着安寝的时候,她也没能见到弦月。
最后,阮蓁蓁是抱着铜镜一起睡的。
就在她睡熟之后,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内殿中。
守在内殿的宫女突然间昏死过去,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。
空间扭曲了片刻,一道身影骤然出现。烛火的照在他身上,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“你说要本座拿你怎么办才好?”
弦月本想不再管这破事,但小女人哭泣脸一直在他的脑子里挥散不去。
只要是妖认定的事情,轻易便不会改变。
弦月可以骗过阮蓁蓁,却骗不过自己的心。
“难不成真要本座助你夺得宠爱?还要助你诞下那人的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