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残魂接着:“你们也该知道了吧?那个半吊子留在贺府,是因为你和那个小子生辰特异,他想将你们炼成活傀。”

沈询还是答应。

那残魂刚刚出声的时候声音还带着些不情不愿的僵硬,但是随着沈询的两次点头, 他的话又渐渐流畅起来。

“你留下那个剑修小子对付傀儡、自己去找本体, 是以为这时候他没有防备……”

“可对于一个傀儡施术者而言,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本体所在,最要紧的事就是保护自身……要是我没看错的话, 你是个‘器修’吧?极少与人斗法的器修。”

沈询这次稍稍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点了一下头。

他承认的是“器修”的说法,还有那句“少与人斗法”。

那残魂这次低笑了一声,终于显出几分愉悦。

或者该说是幸灾乐祸, “你这么过去就是送死。”

沈询这次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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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残魂又等了一会儿,似乎给沈询留足了酝酿情绪的空间,这才慢悠悠地,“倘若你为先前的冒犯之举谢罪,再诚心恳求于我,本君倒也是能帮你一把。”

沈询发出点疑惑地问声,他回忆着自己和这道残魂的全部交流过程,实在没有找出有哪里冒犯的。

他甚至觉得两人之间相处的其实挺愉快的,比如说关于幻术的学术交流,再比如说在残魂表露了“不愿意透露名字”的意愿后、他甚至主动帮对方起了个代号……

那残魂并不知道沈询所想,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。

他自然而然地将沈询那句疑惑声理解成了答应,就继续说了下去,“你也能感觉到吧?你我之间有血契相连,你现下虽不知用什么法门强行切断了联系,但是也只是隔开……待到这契约重新恢复,我就可将力量借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