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事啊……”
若竹一双金棍,交叉在少年脖颈处,将其压在断墙之上。
她奇道:“方才气的惊天地泣鬼神,这会怎么跟个鹌鹑似的?”
少年眉目柔和,怒意不见,任性之色也不见。
她浅浅笑道:“我因为腿脚不便,承泽节时待在家中,母亲与父亲带着留影石外出,答应我把城中盛况记录下来,让我看一看。”
少年语气颇多温情,目光无限回味那时的记忆。
“城中发生灾难时,我的母亲与父亲还未回来,我坐着代行舆,举着那把剑去对抗突如其来的灾难,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碎了。”
“就算现在找回来,也不过是把被宣知华用来冒充的仿制品。”
若竹收起双棍,正色起来。
少年朝她一笑,十足鬼灵精怪:“当然啦,我那时候也和剑一道碎了啦。”
“只是可惜,我没有用那把剑保护住想保护的人,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成为了我另一个执念。”
“嘿嘿,”她挽住若竹,“你的棍子也很不错,我下辈子也要当个、嗯……棍修?”
“居然还有菜刀修?好别具一格,我下辈子也要试试!”
十六鼻子有点发酸,抿了抿唇,将菜刀递过去,“给你。”
沙粒细小,本应随着空气与风流动,或随着心念的情绪变成浑浊的雾与沉淀的沙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