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孝哥,阿利帮你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,一会儿可不可以让他过来?”
阿龙站在病房床边,微微弓着身子,试探着轻声问道。
“我不需要心理医生!” 丁孝蟹脸色一沉,声音低沉而冰冷。
话音刚落,他猛地将手中的文件 “啪” 的一声,重重甩到一旁。
随后,他躺回床上,紧闭双眼,再不出声。
阿龙微微皱眉,他看得出孝哥如今对 “心理医生” 这四个字厌恶到了极点。
可他也猜不透孝哥现在到底想要什么。
自从中元节过后,孝哥不再像之前那般,急切地四处打探方婷母子的消息。
就连方展博每日的动向,他也不再过问。
也幸好孝哥没有每天追问方展博的情况,不然阿龙手下在台湾跟丢方展博的事,肯定会让孝哥大发雷霆。
最近台湾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方展博失踪那几天是偷偷跑到大陆认来了一个私生子。
那个私生子还被周济生认作了干外孙。
阿龙下意识地抬手松了松喉间的领带——万一孝哥以后问起来,这个消息总算能让他有个合理的交待。
他瞧了瞧病床上双目紧闭、脸色黑沉如墨的丁孝蟹,心里明白自己该离开了。
“孝哥,要是没别的事,我这就去通知那个心理医生别来了。”
说完,他轻轻转身,离开了病房,那关门声轻微得如同一声叹息。
听到轻微的关门声,躺在病床上的丁孝蟹又睁开了眼睛,心里暗骂了一句,
“什么狗屁心理医生!”
若不是当初在多伦多,那个心理医生不许他陪方婷一起治疗,方婷根本没机会写信,也就不会招来那些杀手。
若没有那些杀手,自己也不会被方婷打成重伤;
若自己没有重伤,便能一直守在方婷身边,她和孩子也就不会因为早产出事。
方婷才是治他心病的药,找来那些心理医生又有什么用?
他们既无法告知方婷和孩子身在何处,也不能确定母子俩是死是活,更没办法把方婷带回他身边!
想到这些,丁孝蟹就觉得胸口闷得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