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你你……”他指着张峰,又惊又怒、又急又气,张口结舌了半天,还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出来,最后只能冷哼一声,拂袖而去。
张峰撇了撇嘴,一脸的鄙夷,舞了个枪花,又把画戟插在地上,继续抱胸靠着立柱,闭目养神。
“竖子小儿,无知武夫,丘八兵痞!”田繇面红耳赤,一路走一路骂,来到一顶军帐前,正要进去,却又听得一阵鼓响。
他微微皱眉,下意识往点将台上看了一眼,稍一思忖,吩咐身边随从,“你去打听一下,问问刚才发生了何事,那项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
随从应了声是,将食盒交给另一个同伴,一溜烟小跑出去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大帐内,项小满听见外面没了动静,目光也从年轻男子身上移开,转身回到帅案后坐下,拿起那本花名册随意地翻着,同时说道:“田士臻,身为田家大房的长子,平日里养尊处优,怎会如你这般瘦骨嶙峋,面黄肌瘦?”
男子心中一惊,连忙躬身回道:“启禀将军,小的是……”
“行了!”项小满有些无奈地出声打断,看向樊山民,“你不是已经查清他的身份了?”
樊山民点了点头,当即沉声说道:“陈继,兴安郡陶县连星坡人士,年二十一,两年前为母治病卖身田家,得银四两三钱。”
大帐内传出一阵惊呼,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那男子,一个个全是瞧热闹的神情。
项小满长舒了一口气,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地悲哀:“陈继,如果我猜得不错,田家肯定许你重利,比如答应寻来名医,为你老母看病,并以赡养终身为条件,让你代替田士臻入伍吧?”
陈继身子微微一颤,只觉后背都被冷汗打湿,他的脸色不断变化,过了很久,才又抱拳说道:“将军,小的并不知道您说的什么,我的确是田家的人,那花名册上不是有记录吗?您要不信,不妨让田家的人来……”
“够了!”向小满厉声断喝,拍案而起,怒道,“我不管他田家是利诱还是威胁,你如此冥顽不灵,到现在还在为他遮掩,无非是担心家中老母,但我告诉你,早在你进入军营的第二天,你那老娘就已经被田家的人杀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