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错了。”项小满沉声道,“我并不是要掠夺你们的家产,而是要让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明白,这天下不是你们的私产,百姓也不是你们的玩物。你口中那所谓的辛苦累计,不过是用百姓的血汗堆砌起来的,而我,正是要将这些原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,我争的,就是一个公道!”
“公道?哈哈哈……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田繇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,他不住地拍着地面,笑的眼泪都出来了,好一会儿,才止住笑声,猛地抬头盯着项小满,“项瞻,你太天真了,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道,你以为你真的能改变什么?你不过是个无知的狂徒,只会使用暴力而已,你看看你自己,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你凭什么?”
“凭什么?”项小满眼眉一挑,将「破阵枪」重重地插在地上,大声喝道,“就凭我手中的这杆枪!”
他指着自己的胸口,“凭我这一颗赤诚之心。”
又指向周围的一众新兵,“更凭他们!”
“你……”田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环视周围,但见那些新兵的气质,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,眼眸中那原本充斥着的怯懦与迷茫,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,是渴望、是希冀、更是坚定。
他的脸色愈发难看,重新盯着项小满,咬牙说道:“你以为靠着这些乌合之众就能成事?千百年来,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,再耀眼的枭雄,也不过昙花一现!他们不过是被你蛊惑的可怜虫罢了,一旦遇到真正的挫折,就会像老鼠一样四散奔逃!”
“是吗?”项小满冷冷一笑,扫视一圈,又问,“是吗?”
新兵们相互对视一眼,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呐喊:“不是!”
“末将愿肝脑涂地,誓死效忠主公!”王抒一撩衣袍,屈膝而跪。
随着他的动作,数千新军哗啦啦的跪倒在地,齐齐抱拳大喝:“誓死效忠主公。”
呐喊声如同滚滚惊雷,震撼着整个练兵场。项小满抽出长枪,重新顶在脸色已成蜡白的田繇胸口上,等喊声渐歇,才沉声说道:“田繇,你身为一县主事,为帮助族中子侄躲避兵役,徇私枉法,残害无辜,认也不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