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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阳光柔和而温暖,宛如一层轻纱轻轻地洒落在洛阳城东的平原上。
这片广袤的土地在晨光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宁静和安详。
然而,在这宁静的表象下,却隐藏着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。
四万大军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,缓缓地向洛阳城逼近。
他们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沉闷而压抑的声响,仿佛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。
这支庞大的军队纪律严明,队列整齐,每一个士兵都身披重甲,手持长枪,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武雄壮。
裴徽端坐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上,他的身姿挺拔如松,气宇轩昂。
那匹马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神兽,浑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
它的黑色皮毛如同绸缎一般光滑,黑色的鬃毛在晨风中轻轻飘动,与裴徽身上的黑甲相互映衬,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令人敬畏。
裴徽身上穿着的黑甲是由天工之城特制而成,这种铠甲不仅坚固无比,而且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。
他的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,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威严。
他抬头望向洛阳城头,那里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守军。
刀枪林立,旌旗飘扬。
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,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城下的敌军,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,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意。
“报——” 一声尖锐的呼喊打破了短暂的宁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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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斥候如疾风般飞马而来,他的速度极快,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。
在距离裴徽还有数丈远的地方,那名斥候猛然勒住缰绳,骏马发出一声长嘶,前蹄高高扬起,然后稳稳地停在了裴徽面前。
斥候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,向裴徽禀报:“启禀王爷,洛阳守军约三万,由叛军大将田乾真亲自统兵,城头守备森严。”
裴徽微微颔首,表示他已经知晓了这个情报。
短短一年时间,裴徽的身形竟然又长高了不少,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挺拔。
曾经那眉宇间的一丝稚气,如今早已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历经沧桑后的冷峻与威严。
站在他身后的李太白,不禁暗自感叹岁月的无情和世事的变迁。
遥想当年,他们在不良府中一同把酒言欢、吟诗作对,那时的裴徽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充满了朝气和活力。
然而,如今的他却已变得如此威严庄重,令人不敢直视,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。
“传令下去!”裴徽的声音突然响起,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郭子仪率两万人马在正东方向安营扎寨,郭襄阳与熊虎中各领五千骑兵护卫两翼,冯进军一万人马作为预备队驻扎后方!”
随着裴徽的命令下达,四万大军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,迅速而有序地开始行动。
郭子仪的中军大营最先竖起帅旗,那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在向敌人宣战。
紧接着,各部的旗帜也纷纷升起,五颜六色的旗帜在阳光下交相辉映,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。
整个军营中,士兵们忙碌而有序地执行着命令,没有丝毫的混乱和拖沓。
他们训练有素,行动如臂使指,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和战斗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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