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曾经威震天下的人物,如今却被病痛折磨得如此不堪。
安禄山的脚已经溃烂,仿佛被毒虫侵蚀,散发着恶臭;他的背也开始流脓,恰似被毒疮侵蚀,令人作呕;甚至连他的眼睛也开始腐烂,犹如被恶魔侵蚀,透露出绝望和疯狂。
这样的身体状况,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痛苦。
然而,当安禄山听到儿子和心腹可能背叛的消息时,他竟然没有立刻癫狂,这让严庄不禁对他的坚毅心志感到惊叹。
尽管安禄山此刻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但他内心的坚韧却依然让人敬畏。
严庄的目的已经达到,他害怕安禄山会突然发疯,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。
于是,匆匆忙忙、默默无声地退下。
严庄的步伐很快,仿佛脚下生风。
他穿过宫中的夹墙小道,月光被高耸的宫墙截断,形成了一条狭窄的光带,映照在他阴晴不定的面庞上。
这条密道是李猪儿告诉他的,可以避开宫中大多数巡逻的禁卫。
正当严庄暗自庆幸能够顺利离开时,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阴影处传来。
这声音让严庄悚然止步,他的手如同闪电一般,迅速按在了腰间的短剑上。
“是我。”随着这两个字,李猪儿如同幽灵一般,从黑暗的角落里缓缓闪出。
月光如水,洒在他身上,映照出他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,令人不禁心生寒意。
严庄见状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,他长舒一口气,赶忙问道:“事情进展如何?”
李猪儿的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似的,他轻声说道:“陛下已然心生猜忌。”
说罢,他还警惕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,确认没有异常后,才继续道,“然而,陛下的状态比我们所预料的还要糟糕得多,我担心他随时都有可能发疯。”
严庄听后,眉头紧紧皱起,他眯起眼睛,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,沉思片刻后,追问道:“那高尚和田乾真那边呢?”
李猪儿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他答道:“已依计行事,安庆绪的密信想必已送至他们手中。”
严庄满意地点点头,嘴角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,他轻声说道:“那就好,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抉择了。”
李猪儿心领神会,他微微一笑,回应道:“放心,我知晓该怎么做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。
李猪儿将一张图纸塞进严庄的手中,然后转身离去。
这张图纸就像是一把神秘的钥匙,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,而他手中握着这把钥匙,也意味着他即将开启一扇未知的命运之门。
这是一张洛阳皇宫的详尽地图。
图上不仅清晰地标注着禁卫的巡防路线,甚至连宫人走的夹墙小道都一一呈现,一目了然。
这张地图对于他来说,无疑是一份极其珍贵的情报,它将为他的行动提供重要的指引。
与此同时,与严庄一同进来的那两名随从,在李猪儿的巧妙安排下,也如幽灵一般悄然留在了宫中。
他们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,发挥他们的作用。
而李猪儿,在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安排之后,并没有停歇。
他紧接着接收了一批各类药材,这些药材对于治疗安禄山的病痛至关重要,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。
这些天来,每隔数日,就会有一批这样的药材如潮水般送进宫来,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安禄山的治疗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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