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谁又在意呢?
正如张弛在广播中说的那样,他要让安民军的每一个官兵,名字载入史册、功绩永世长存。
已经牺牲的人的名字刻在烈士碑上,而活下来的人的名字则刻在狮城总督府这件战利品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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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鸣没再多待,作为宣传塑造的英雄,他获得了一段长假期,于是他登上一辆吉普车,司机调转车头,驶向后方野战医院。
野战医院设在城区西北角的一所被战火破坏的学校里,原本的教学楼和操场临时改成了病房和手术室。吉普车驶进大门时,几位担架兵正抬着新的伤员跑进来,白衣军医在一旁吆喝着,护士满脸疲惫却动作迅速。
很快,陈鸣被带到了病房。
病房里很安静,两张病床一左一右,中间摆着一只老旧的铁皮柜,陈鸣看得出来,和教室里那些一排又一排的病床比,这里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。
靠窗的床位上躺着老班长,浑身缠满绷带,胸膛起伏微弱,面色蜡黄。
“他伤得太重了,还没醒。”陪同的护士低声道,“但人还吊着一口气,说明他还有得救。”
陈鸣轻轻点头,走到床前,低声唤了声:“班长...”
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。
陈鸣咬了咬嘴唇,低下头轻声说:“旗插上了,咱胜利了...俺没跑尿拉稀,俺给你长脸了...”
话音刚落,另一侧病床传来一阵咳嗽。
陈鸣转头一看,李汶斌半躺在床上,额头缠着厚厚纱布,右眼上方包得像个蚕茧,只露出左眼。
“你小子他娘的...还活着呢?”李汶斌咧嘴笑了笑,声音沙哑,“我还以为你给炸成烤乳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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