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月送走爸爸后,在医院的走廊里愣了一会儿,这才回了病房里。
她推门进去的时候,叶洲还在望着窗外的夜空,眼里透露的全是道不清的情绪。
慕白的离世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。
林浅月用水杯接了热水递给叶洲,轻声说:
“叶洲,喝完水就休息会吧,你身体上的伤很多,医生说需要多休养。”
叶洲从窗外收回目光,对小邻居笑了笑:
“没事,昏迷了这么长时间,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。伤也都是在肢体上,精神上其实没什么疲惫感的。”
“那我陪你说说话吧,或者,咱们也可以用手机看看电影。”
看到小邻居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,叶洲笑了笑说:
“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,把我当个小孩子哄一样。小白已经离开了,我要是继续消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,我应该做的是好好养伤,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回来了。
现在肖冉还在外逃,只要我恢复的差不多后,也会想办法参与到这其中的。为了你、为了小白,我一定要亲眼见证肖冉被惩戒。”
叶洲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也没有先前那般激动了。
反而有种很平静的感觉。
叶洲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在一瞬之间成长了。
可是他很清楚,如果成长的代价,是要用慕白的生命去换。
他情愿永远也不要成长。
林浅月轻轻握住叶洲的手,指尖带着医院里特有的凉意,却在相触的瞬间泛起丝丝暖意。
她望着叶洲眼底尚未褪去的阴霾,声音里裹着心疼:
“我陪你一起,无论做什么。”
病房外的走廊偶尔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,混着远处电梯的提示音,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接下来,林浅月和叶洲谁也没有再说话,她只是将头轻轻靠在叶洲没有受伤那一侧的肩上。
月光透过窗户斜斜洒进来,在地板上切割出细碎的银斑。
过了许久,林浅月才再次轻声问道:
“叶洲,我爸爸给你的那份股权转让书,你不想要,我可以替你还给他的。”
然而,叶洲却是摇了摇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