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俊拍了拍她的香肩,微微一笑:“瑞娘若有事,唤我就行!”
随即,他提起地上的医药箱出了房间,临走之际还不忘将房门关上。
听着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杨瑞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。
果然是自己太贪心了!
房俊回到屋内,便见程处雪嘟着小嘴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,一屋子的醋味。
“雪儿,怎么了?”房俊放下药箱,故作疑惑问道。
程处雪神情幽怨看着他:“郎君这么晚了还去给瑞娘换药,对她可谓是呵护备至……”
房俊脸色一板:“雪儿,你胡说什么呢?这救死扶伤,乃是我辈医者本分!”
程处雪见状,想到脸色蜡黄,容貌平平的杨瑞娘,也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,忙撒娇道:“郎君,对不起,我……”
房俊看着身着薄纱睡裙的程处雪:“恶意揣测,乱吃飞醋,应家法伺候!”
一听到家法,程处雪脸都白了,慌忙求饶:“郎君,雪儿知错了,还请郎君网开一面,放过雪儿!”
房俊傲然一笑:“睌了!”
…………
翌日,晨阳破晓,前院大厅。
“阿耶,女儿不孝,不能在阿耶近前尽孝了!”
“请岳父大人放心,仁贵绝不让银环受半点委屈!”
薛仁贵和柳银环夫妇俩跪在柳川面前。
“女大当婚,银环不必如此,快起来!”
“仁贵,男儿志在四方,岳父相信你一定能从桭薛家门楣,甚至超越先祖荣光!”
柳川上前将两人扶起。
“呀~”柳银环突然一个不稳差点跌倒。
薛仁贵连忙将娇妻搀扶住。
“银环,你怎么了?”柳川惊声问道。
柳银环俏脸通红,抿嘴不言。
柳川看了看薛仁贵,突然仿佛明白了什么,不禁嘴角一抽,随即面露喜色,看来自己很快就要抱外孙了。
很快,两辆马车驶出了柳家庄。
“郎君,咱们接下来去哪?”车厢内,程处雪看着房俊问道。
杨瑞娘也满是好奇的看着他。
车厢外,驾车的墨锦儿也竖起了耳朵。
薛仁贵则是骑马而行,来回巡视。
“去郑州!”房俊回道。
“姐夫,咱们去郑州做甚?”墨锦儿满脸疑惑。
“去了不就知道了!”房俊不答,打了个哑谜。
众人见状,也没再多问,反正就当旅游了。
郑州在河南道,与河东道相邻,距离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