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妥当后,他便恭敬地退了出去,轻轻带上了雅间的门。
没过一会儿,便有几个小厮进来,将美酒佳肴一一摆满了案几。
郭开弓着身子,为赵偃斟满酒,满脸讨好地说:“公子,先喝口酒,消消气。这气大伤身,可犯不着为那些琐事坏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赵偃眉头紧蹙,一把端起酒樽,仰头一饮而尽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懑,都通过这一樽酒宣泄出去。
随后,他重重将酒樽拍在案几上。
此时的赵偃,瞪着双眼,冲着郭开便滔滔不绝地发起牢骚来:“郭开,你说这父王也太偏心了!父王他总是对赵佾偏袒有加,事事都向着赵佾,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不对。
我也是父王的儿子,流着同样的赵氏血脉,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对待赵佾那样对我?”
赵偃越说越激动,站起身来,在房间内来回踱步。
声音也越来越大,几近嘶吼:
“再瞧瞧那嬴政,不过是生在秦国,占了个天时地利,就当上了秦王。如今耀武扬威的,风头无两,我赵偃哪点比不上他!
我赵偃日后定要成为赵王,坐拥赵国山河,让天下人都知道,我赵偃比嬴政强百倍!”
他的话语中,满满的都是不甘和嫉妒,似乎对嬴政感到极度的愤恨。
说完,赵偃又猛地伸手抓过酒樽,接连猛灌了几樽酒。
不多时,他的脸色便涨得通红,眼神愈发迷离,情绪也愈发激动,身子晃了晃,差点没站稳。
郭开听着赵偃这番大逆不道之言,吓得脸色瞬间惨白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,颤抖着捂住赵偃的嘴,结结巴巴地说:“公子,慎言呐!这王位,岂是说当就能当的。这话要是传出去,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,那可......”
然而,此刻的赵偃,满心被对王位的渴望与长期积压的愤懑填满,理智早已被抛诸脑后,根本听不进郭开的劝告。
只见他双眼通红,满脸怒容,愤怒地一把推开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