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不韦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大王英明,扩军乃强国之本,自然是好事。不过,扩军需要大量粮草和兵器,这并非易事,还需从长计议。
粮草需提前筹备,妥善存储;兵器打造更要保证质量,每一环都马虎不得。”
“相邦所虑极是,小人定将相邦的顾虑转达大王,小的先行告退。”
言罢,刘高再次躬身施礼,动作利落,随后转身离开了相府。
望着刘高离去的背影,吕不韦不禁陷入了更深的沉思。
他知道,嬴政在秦臻的影响下,正在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势力。这个鬼谷来的年轻人,正在重塑秦国的筋骨。
而他,身为秦国相邦,秦国权力中枢的关键人物,又该做点什么,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,把控秦国的局势呢?
可是,具体该如何去做?从何处入手?吕不韦陷入了沉思之中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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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咸阳城章台宫内,嬴政正与秦臻正商议着关于玄甲营的事情。
这时,刘高匆匆走进宫殿,禀报道:“大王,据前方来报,赵太子佾的车队已过灞桥,再有大约两个时辰便会抵达咸阳。”
“先生觉得,我们该如何对待这位赵国太子?”嬴政听闻这个消息,沉默了片刻,然后若有所思地问道。
闻言,秦臻想起邯郸谍报中,赵佾在太子宫挑灯夜读,研习兵书的场景。
“应礼遇之,却又防之。”
思考片刻后,秦臻缓缓开口:“赵佾在赵国素有贤名,若以诸侯之礼相待,可让天下人见大秦胸襟;但若放任其与赵国暗通款曲,恐成大秦东进路上的绊脚石。”
“先生所言极是。”
嬴政转身看向六国舆图,他伸手按住赵国边境的太行山脉纹路,继续说道:“就依先生所言,以诸侯之礼迎之,赐府邸、赠车马,却在其身边安插三重暗卫。”
他想起密报中,赵佾已收到的“太子蛊,赵偃铸”木牍,嘴角掠过一丝冷笑:
“要让他明白,在大秦的土地上,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寡人的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