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建国嘴角扯了扯,像是在笑,又不像,
“他看上了我的一点小生意,想强取豪夺。”
“小生意?”
苏御衡有些不信,能让眼前这人亲自出马,会是“小生意”?
“一种丹药。”
徐建国也不隐瞒,
“能强身健体,延年益寿。斧头坤贪心不足,想要我的方子。”
他把下午在麻将馆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,包括自己报警的举动。
苏御衡听得眼角抽搐。
打完人再报警?
这叫什么路数?
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斧头坤那边会出事了,原来是踢到了铁板,而且是块又厚又硬的钢板!
“所以,阁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苏御衡试探着问。
“斧头坤这种人,留着也是祸害。”
徐建国说得轻描淡写,
“苏探长在警队多年,门生故吏遍布,处理一个小小的聚义帮,想来不是难事。”
苏御衡沉默了片刻。
这已经不是暗示,而是明示了。
他看着徐建国,对方的眼神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压力。
他很清楚,如果自己拒绝,或者阳奉阴违,后果恐怕不是他能承受的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苏御衡点了点头,
“斧头坤和他手下那些人,聚众斗殴,敲诈勒索,还私藏管制刀具,证据确凿。警队会秉公办理,绝不姑息。”
他话说得很漂亮,既表明了立场,也给自己留了余地。
“那就好。”
徐建国站起身,
“多谢苏探长。时候不早,不打扰了。”
说完,他就像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转身,几步便融入了窗外的夜色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苏御衡呆坐在床边,额头上不知不觉已经布满了冷汗。
他伸手摸了摸脖子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。
这年轻人,太可怕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卧室的门才被轻轻推开,苏太太探进头来,小声问。
“老爷,那人……走了?”
苏御衡摆了摆手,声音有些疲惫。
“走了。没事了,你先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