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宴蓦地坐起身,下意识想遮掩挽回一下形象,不过转而一想也没什么好掩饰的:“阿宁,你怎么来了?”
他虽然满脸疲倦,眼睛却很炙热明亮,有股能够驱散阴云的明朗。
被这么直勾勾瞧着,沈棠宁率先别开了眼,唇轻抿了下:“我不能来么?”
池宴站起身,笑吟吟想拉她的手,瞥见自己一身脏污,又讪讪地一滞,转而接过她手里的伞,低头端详她表情:“你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?”
她来到这里总不可能路过,池宴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,精力充沛十足!
瞧瞧,他可是有媳妇儿来接的人,谁能有这个待遇!
沈棠宁掏出手帕给他擦手,闻言语气一顿,若无其事道:“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?”
见她想装傻,池宴低下头直勾勾看她,一字一顿:“池宴,你好高高在上啊!”
他故意学她当时的语气,连神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,沈棠宁耳根一热,强装出来的平静维持不住,下意识想拿手帕堵住他的嘴。
想到帕子已经弄脏,又生生忍住,带着羞恼瞪向他:“有完没完?”
池宴伤心欲绝垂下眼:“没完,我一连好几晚睡书房,还不能申冤吗?”
“行了。”不远处有村民好奇地望了过来,沈棠宁咬着牙低声道,“去洗洗你这一身!”
拾掇一番,池宴又恢复了丰神俊朗贵公子模样。
沈棠宁这才开口问他:“你怎么想到来帮这些村民收稻谷了?”
池宴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:“目前我也只能想到这样的法子,将他们把损失降到最小。”
提前收割规避天灾带来的风险,只有尽快将这些农活忙完,他们才愿意搬走。
“对了,我还未问你,你掐算的那场暴雨,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来临?”
目光微闪,沈棠宁轻声道:“十二天后。”
她给的数字太过精准,然而池宴却并未表露疑惑:“十二天,时间太紧迫了。”
不过他已经有了一个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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