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勇抓起就啃,汁水顺着下巴滴在御赐蟒袍上。
杨广却先奉于独孤皇后,自己只取最小的一瓣,连橘络都细细剥净。
见此情形,独孤皇后越发看不惯太子。
是夜,杨坚独自登上观星台。
太史令袁充捧着星图疾步而来:“陛下,太微垣有异动!”
顺着所指方向望去,帝星旁原本黯淡的右执法星突然大放光明,而左执法星却蒙上赤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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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充声音发颤:“此主......东宫更易。”
杨坚攥紧栏杆。
他想起白日里两个儿子的对比,想起杨广督造的通济渠如何让关中粮价平抑,更想起杨勇上月私调左卫军为自己猎鹿......
“传旨。”他忽然道,“晋王即日参决尚书省事。”
袁充扑通跪下:“陛下!此乃动摇国本......”
“国本?”杨坚冷笑,“当年朕代周建隋,靠的难道是嫡长子名分?”说罢拂袖而去,留下太史令对着星图瑟瑟发抖。
三日后,东宫传出砸瓷器的巨响。
杨坚隔着屏风,听见太子在吼:“老二算什么东西!也配插手吏部铨选?”
“殿下慎言!”太子洗马苦苦相劝,“晋王只是奉旨......”
“滚!”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,“去告诉父皇,除非废了我,否则休想......”
杨坚转身就走。
在穿过九曲回廊时,他遇见了捧着《水经注》前往书房的杨广。
夜风吹起晋王的衣袂,露出内衬打着补丁的中衣——这件旧衣他穿了五年。
“阿摐。”杨坚突然唤住儿子,“若朕让你......”
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杨广的心中闪过一抹紧张,但很快被他抚平,装作若无其事的道:“父皇想说什么?”
可杨坚盯着他许久,终究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道:“无事,朕先走了。”
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,杨广攥紧拳头,复又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