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真万确,好像是刀伤。”助手确定道。
“刀伤?谁砍的?”陆武忙问。
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助手回道。
“那他抢救过来了么?”陆武又问。
“不清楚,我那个朋友说,后来医院来了一群人,不让他们医生靠近了,医院领导也不让透漏任何消息,所以就没有后续了,不过进手术室之前挺严重的。”助手道。
“好,不错。”陆武嘴角微微扬起:“他最好今天来不了,这样的话,我们便可以继续大做文章,当然,如果他死在手术室里就更好了。”
陆武说完,看向王秋雅道:“秋雅,看来老天都在帮你呀!”
“主要还是靠陆哥的帮忙。”王秋雅笑着回道。
“呵呵,那我就先过去了,你们一会到会议室外等候。”
“知道了陆哥。”
陆武走后,王秋雅的眼神依然直勾勾的看着,这让许长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阴阳怪气的道:“你一口一个陆哥叫得挺亲啊!”
“长顺,你这是啥意思啊?”王秋雅努着嘴问。
“没啥意思,就是看你们两个这样心里不舒服。”许长顺直言道。
“哎呦,你有啥不舒服的,心眼那么小呢,如果没有陆总,咱们哪有机会对付许文东啊?”王秋雅说完,又看向许光祖夫妇道:“爸,妈,你们说对吗?”
“对,多亏了陆总,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,否则这辈子都得被老三压一头。”许光祖说完,许母安慰着许长顺:“老二,咱们现在的任务是让老三付出代价,让老三血债血还,其他的事不要考虑,秋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你应该理解她才对。”
“就是,如果不是为了帮你要回前往京都的名额,如果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,我至于和许文东见面吗?
如果不跟他见面,我又怎么可能流产?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,又何必毁我呢?”王秋雅委屈巴巴地说道。
“好了好了,是我不对。”
“就是你不对。”
与此同时,一直没吭声的王母借机安抚道:“长顺,你都不知道,因为孩子掉了我女儿哭了多少次,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你,对不起许家。”
“亲家,别这么说,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家老三,孩子又怎么可能掉,要怪只能怪我们家门不幸,你放心,以后我们许家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待秋雅。”
王母感动地和许母拉起了手,眼神里却早已被诡谲的神色填满,许长顺一家怎么也不会想到,他们早就成为了这对母女的玩物。
会议大厅内,陆武出现之后便把许文东被砍的事情传播了出去,尤其现场记者众多,这件事立刻便成为了新闻。
“被砍了?”
“还进手术室了?”
“哪个英雄做的啊?”
“这是看不惯许文东的恶行了吧?”
“这算是帮我们老百姓出头了。”
“正义必胜。”
现场乱糟糟的,几乎一边倒的抨击许文东,更绝的是大家几乎已经认定许文东被砍就是有人在伸张正义,不分青红皂白。
而刚刚坐到前排位置上的一众领导听见这些声音也是面面相觑。
“怎么回事?”董正阳看了一眼手表,悄声询问左平。
“听说许文东被砍了,推进手术室了,应该挺严重。”左平说道。
“被砍了?”董正阳眉头明显一皱:“消息准确吗?”
“我也不清楚,后面那些人传的。”左平微微一顿:“要不然我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?”
“算了,还有五分钟发布会就开始了,问了又能有啥用?”董正阳叹了口气:“本来这场发布会是给许文东那小子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,现在可好,他如果不来,算是证实猥亵王秋雅的事实了。你就没跟他谈谈,让他和解吗?至少也能保住啤酒厂啊!”
“我谈了,可是他不同意。”左平压低声音道:“董部,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“说。”董正阳点点头。
“其实我觉得许文东未必真的做出了猥亵的那种事,毕竟他身边也不缺女人,而且我让他和解的时候他特别抵触,不像在演戏或者撒谎。”左平说到这里微微一顿:“而且这件事发生的太蹊跷了,总感觉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。”
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?”董正阳叹了口气:“可是上面看不出来啊!哪怕上面也能看出来,老百姓看不出来,民众看不出来,这才是召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,我们是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,你明白吗?”
“我明白,可是许文东真的是个人才,把他的生产许可证吊销,不就等于彻底判了他的死刑吗?”左平感叹道:“不瞒你说,以前我跟许文东很不对付,但看着他一路走来,不得不竖起大拇指,啤酒节的惊艳出场,粮食危机的绝处逢生,哪怕面对铺天盖地的喂猪流言,他都能扯到壮阳上面,这样的经商奇才,如果被我们扼杀了,咱这领导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?”
董正阳沉默了,好一会后才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觉得,咱们可以撤掉他前往京都的名额,但吊销生产许可这一项可以改为罚款,不至于一棒子打死。至于许文东猥亵的事实是否真的成立,就让法院去判决吧!”左平说道。
董正阳捏了捏自己的拳头:“你以为我没跟领导提过这个意见吗?可上面不同意呀,毕竟舆论压力太大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不正是我们要顶住压力的时候吗?”左平一咬牙,然后道:“要不这样,这件事由我宣布,出了事我负责,大不了给我撸了。”
左平的表态倒是让董正阳有些吃惊:“老左啊老左,我是真没想到,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力挺许文东,要知道除了你知道,其他领导哪怕为许文东说句话都不敢呀!”
“我也只是凭良心办事。”左平深吸一口气:“董部,人总不能没良心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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