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糖糖在吃奶。
沈清棠的衣服撩起,露出大半春.光。
两个人齐齐怔住。
季宴时倏的松手,放下床帐,转身就走。
沈清棠亲眼目睹季宴时的脸和耳朵由白转红,错愕之余,是内心再也无法隐忍的怒火。
“站住!”
季宴时停在内外室相连的门口,没回头。
沈清棠不想吵醒刚睡着的孩子,轻轻把糖糖放倒一边,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才下床。
季宴时很听话,还在原地站着。
沈清棠擦着季宴时的肩膀到外室,淡声道:“季宴时,我们谈谈。”
季宴时没说话,只是跟在沈清棠后面。
沈清棠坐在桌前。
季宴时撩起下摆打算坐在沈清棠对面。
“你站着!”
命令式的语气让季宴时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。
自从他懂事以后,已经没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。
沈清棠这种语气,季宴时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是纳闷。
他很确定,沈清棠不是身体不舒服,而是在生气。
生他的气。
注意到季宴时的目光落在桌上,沈清棠下意识跟着看了眼。
桌上多了一碗冒热气的红糖水。
红糖水?
沈清棠抿唇,滔天的怒火很快吞噬了感动。
她仰头看着季宴时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的问:“季宴时,你早就恢复神智了对吗?”
季宴时不语。
暗暗有些庆幸。
庆幸自己犯病状态时,可以什么都不用说。
庆幸的念头还没落下,就听见沈清棠冷笑,“季宴时,你别装!我知道你是清醒的。”
“我跟你朝夕相处大半年。”沈清棠讥讽勾唇,“能读懂你的微表情,你信吗?”
季宴时垂眸。
沈清棠接着道:“你在想我一定是在诈你。可惜,季宴时真病和装病始终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