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这个蛋糕是被下了蛊了?

楼下客厅。

落地窗外的雨丝织成灰蒙蒙的帘幕,将客厅的暖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。

雨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,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,倒映着室内暧昧的灯光。

云筝蜷在沙发角落,薄毯下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,脚趾无意识地蹭着绒毯上的流苏。

瓷盘里的小蛋糕已被叉得七零八落,奶油在瓷勺边缘颤巍巍地晃着,像她此刻悬而未决的心事。

傅凌鹤斜倚在她身侧,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,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红痕,异常的妖冶。

"这蛋糕该不会下了蛊吧?"他忽然轻笑出声,指腹抹去她手背上沾到的奶油,却故意用舌尖舔过自己指尖。

"不然怎么让我的傅太太对着块甜食发呆十分钟?"他的声音带着威士忌浸润后的沙哑,像砂纸轻轻摩挲过耳膜。

云筝回过神来,用勺尖戳了戳草莓果肉,鲜红的汁液立刻染红了银质叉尖,几乎是下意识的否认,"谁发呆了……"

话音未落,她的视线又不自觉望向楼梯转角。

傅凌鹤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就着她握着的叉子咬下那颗破碎的草莓。

汁水在他唇间迸溅,有几滴沾在嘴角。

"甜。"他低语,却不是在说草莓。

指腹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,那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,戒圈内侧刻着他们初遇的日期,已然是8年前了。

"傅凌鹤!"她小声抗议,却被他突然拉进怀里。

男人的手掌贴在她后腰,隔着真丝睡裙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。

他低头时额发垂落,扫过她鼻尖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。

"与其操心别人的桃花债,"他的唇擦过她耳垂,呼吸灼热,"不如操心一下自己。"

云筝仰头躲他的指尖,发丝扫过沙发靠背。

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喉结上的痣,随着吞咽上下滚动。

她突然想起新婚夜,自己就是咬着这颗痣,在他肩上留下月牙形的指甲印。

"要你管......"话音未落,傅凌鹤已经捏着她下巴,吻掉了她鼻尖的奶油。

咸涩的威士忌混着甜腻的奶油,在唇齿间交融成奇妙的滋味。

"他是认真的,这点你放心。"傅凌鹤突然正色,指尖却暧昧地摩挲她睡衣纽扣,"忱御从十七岁在解剖课上晕血哭鼻子开始,没有再做过不认真的事儿。"

蒋忱御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,客厅里只剩下雨声和威士忌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。云筝的目光仍停留在楼梯转角处,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毯子上的流苏。

"还在想他们的事?"傅凌鹤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,他放下酒杯,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云筝的下巴,迫使她转向自己。

云筝轻哼一声,拍开他的手:"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当然要替她把关。蒋忱御虽然是你兄弟,但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