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抿了抿唇,犹豫了一下,还是微微俯身。
下一秒,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,轻轻一带,吻了上来。
这个吻很轻,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惩罚的意味,反而温柔得让人心颤。
他的唇有些凉,却柔软得不可思议,轻轻厮磨着她的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云筝睫毛轻颤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角。
良久,他松开她,指腹蹭过她的唇角,嗓音低哑:"以后不准瞒我任何事,听到没?"
云筝心跳如擂,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别开脸:"知道了。"
他满意地勾唇,重新靠回轮椅,懒洋洋地闭上眼:"再推我走一会儿。"
云筝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下心跳,才继续推着他往前。
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落,在傅凌鹤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云筝推着轮椅的手微微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的心跳到现在都没能平复。
"傅凌鹤,你该回去了。"云筝轻声说,目光扫过他手背上泛青的针眼,"医生说过你不能在外面待太久。"
他闭着眼睛,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的笑:"再五分钟。"
"不行。"这次她态度坚决,"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。"
傅凌鹤终于睁开眼,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细碎的阳光,却深不见底。
他抬手握住云筝搭在轮椅上的手,指尖在她腕间的红绳上轻轻摩挲:"这么急着回去,是怕我又对你做什么?"
云筝耳尖一热,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。
就在这时,她余光瞥见喷泉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个刚才好心帮她捡药瓶的女人。
她那双和自己同款的琥珀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,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悸。
云筝不由得停住了脚步,目光也不受控制的朝她那边看去。
傅凌鹤立刻察觉到她的异常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"认识?"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。
云筝下意识地点头,又摇了摇头,“不算,刚才见过一面而已。”
“是刚才你说帮你捡药瓶的那个女人?”傅凌鹤歪着头看向她,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。
云筝也没有否认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推我过去打个招呼?”
"不行!"云筝压低声音,"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外面待很长时间。"
"筝筝。"他打断她,"推我过去吧,她刚才帮了你,我不该跟她道声谢吗?"
云筝迟疑了一瞬,最终还是起身推着轮椅朝喷泉方向走去。
随着距离拉近,云筝注意到那个女人手腕上除了月牙形疤痕外,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。
更令她不安的是,女人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她身上,完全无视了轮椅上的傅凌鹤。
"你好,女士。"傅凌鹤的语气不冷不热,但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,"听我太太说你刚才帮了她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