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能让他沾染了晦气。
等他们分开了,她再死也不迟,妈妈也不会在意再多等她几日。
只是傅瑾年下山就下山,为什么要带上她?
“我不下山?”
沈黎倔强站在原地。
傅瑾年走了两步又回头,直接把人扛在肩膀上,继续往下走。
沈黎瘦瘦小小,挣扎无效,因为虚弱也没有说话的力气,就咸鱼似的被扛走了。
雪山上除了呼啸的风声,就是偶尔雪块坍塌的声音。
两人谁都不说话,气氛格外诡异。
两天后,沈黎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你不累吗?”
傅瑾年动了下酸疼的胳膊:“你要自己走吗?”
“为什么非得救我?”
“怕你死了,沾晦气。”
“……你离我远点,就不会啊。”沈黎觉得这人犟得像头驴。
傅瑾年眸光淡淡,许久许久才说话:“有些人想活活不了,你为什么想死?”
“我没有家人了,一个人太苦了,既然难过,不如死了。”
傅瑾年看着她空洞的眼睛,鬼使神差地开口:“跟我走吧,我做你的家人。”
这次轮到沈黎不说话了。
但继续往前走的时候,她主动扶住了傅瑾年的胳膊,慢慢地跟着他往山下走。
第四天下午,他们走到山脚下的农户。
傅瑾年给了钱,让人帮忙找了村子上一个会点医术的大叔,帮沈黎看了看眼睛。
“不单是雪盲,有眼疾,要去专门的大医院治疗。”
傅瑾年给了钱,送他出门。
他和沈黎在这边住了一晚,第二天下午接到大哥主治医生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