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伯温轻咳一声:“主公,今日诸事繁杂,虽多有定夺,然屯田与戍边之策,仍需细思。”
秦羽微微颔首,抬眼道:“先生所言极是。那盐碱地屯垦,即便有第七村治碱之例,仍变数颇多。且戍边兵团编制若调整,新增民户安置亦需周全。”
刘伯温拉过竹凳坐下,缓缓道:“以臣之见,可先遣能吏赴北疆实地勘察,详绘地形土质之图,再依图施策。至于新增民户,可于临近村落暂借屋舍安顿,配以农具种子,令其先事农桑,待屯垦点初具规模再行迁移。”
秦羽沉思片刻,道:“此计可行。只是那军器监甲胄之事,马尾绳浸油记录虽令其补全,可若战时急用,质量能否确保无虞?”
刘伯温捋须道:“臣亦有此忧。可令军器监于补录记录后,再行甲胄抽检,若有不达标准者,严惩不贷。且可召集工匠,研讨改良之法,增强甲胄防护之力。”
秦羽点头认可,又道:“那钱币之事,私铸之风历来难禁,仅于钱文加隐记,恐难万全。”
刘伯温微微一笑,道:“主公虑远。可于各地设铸币监察官,明察暗访,一旦查获私铸工坊,从重论处。同时,可广贴告示,晓谕百姓私铸之害,鼓励检举揭发,若情况属实,予以重赏。”
秦羽眼中闪过一丝亮色,赞道:“先生之策甚妙。如此,方能保我大秦钱币之制稳固。”
此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,赵普匆匆而入,拱手道:“主公,刑曹已依今日所议,拟好惩戒条款细则,特来呈阅。”
秦羽接过文书,细细查看,点头道:“冒领惩处之等差分明,‘流徙’改‘苦役’亦更合情理。只是这私酿之罚,以粟抵罚虽可惩戒,然流民众多,粟米亦为生计所需,是否可另寻他法?”
赵普思索片刻,道:“主公仁慈。臣以为,可令私酿者以劳役抵罚,如修缮城墙、疏通河道等,如此既达惩戒之效,又可为民力所用。”
秦羽欣然道:“此议甚佳。就依此修改条例。”
刘伯温补充道:“还需令各地官府妥善宣贯新律,确保百姓知晓,以免无知犯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