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位皇爷爷,心狠手辣,也似乎是表面一套,背后一套。
或许萧平旌把最后一个锦囊交给萧德忠,一定有他背后的考量。
刘俭看着萧德忠,萧德忠把萧平旌的锦囊递给了刘俭看。
刘俭看完锦囊后,对于萧平旌这一心狠手辣之举,虽大感震惊,但也是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想当年,唐明皇李隆基便杀死了自己的好几个孩子。
不过,萧平旌想杀萧德霖,却没有提供出具体的做法,看来怎么杀萧德霖,这是萧平旌给萧德忠的一道难题,也是最大的难题。
或许萧德忠杀了萧德霖,自己就能成为一个更为冷酷的政治家了...
刘俭把锦囊的纸条给回了萧德忠,捋捋胡子,说
“呃...太子殿下,我们殿前司的这些将领们,不少都是受太上皇恩典,由太上皇提拔上来的。故而太上皇说一不二,我们也必须遵守。可是怎么杀郑王,太上皇没有给出来意见,我们也不好办...”
萧德忠道
“皇爷爷心比我狠,他跟我这么大的时候,已经带着几百个乡兵去打西南夷好几万大军。他是见过刀剑无情的人,这一点,我怎么比得上他呢?”
刘俭道
“杀郑王的事,还请太子殿下万万压住心中的愤怒,待回到京中,见了长林王爷还有王阁老,再议不迟...”
萧德忠却说
“不...不行...父皇銮驾已经到了北京幽州府...现在,必须在父皇回到汴梁之前,除掉郑王,给父皇一个交代...”
刘俭疑问道
“太子殿下,郑王既然要谋杀您,那等同于谋逆大罪!您不如直接将此事禀报给陛下,由陛下定夺如何?”
萧德忠道
“王阁老跟我说,郑王深受陛下宠爱,若将此事告知父皇,父皇定然会对郑王多加保护。王阁老眼光向来独到,对于此事,陛下最大的决定,也无非是把郑王逼去外藩就藩,但是郑王的封地在郑州。离汴梁非常近,恐怕暗地里也会对我大加干扰...”
刘俭对萧德忠劝道
“既然如此,太子殿下...不如将有人在曹州谋杀您的事情给闹大,让陛下知道。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说是郑王干的!就让陛下去调查这件事,我们再想办法。杀郑王虽然是太上皇万岁的钧谕,但毕竟这是大事,岂能说杀就杀?”
萧德忠道
“嗯...有理!刘大人,我们早做准备,到时候回到汴京,将这件事给闹大。”
王士龄得到了萧德忠的消息,他对萧策说
“长林王爷,太子殿下跟我说,太上皇留了些锦囊给他。有一个万不得已的锦囊,他拆开了...太上皇的意见是杀掉郑王,此事非同小可...太上皇又没有给出意见,说怎么杀。恐怕这是留给太子的难题,看看太子如何处理了...”
萧策说
“郑王要害太子。太子殿下应该明白,陛下对郑王恩宠有加,若太子殿下直接说是郑王干的,陛下定然会对太子有所猜疑...”
萧策喝了口茶,他把茶杯放好,道
“嗯,让高元钊将事情通知给陛下,就说...太子不知,是京中有流言传闻郑王欲图暗害太子,现太子正在郓州布施,已经加强了对太子的保护。”
萧符率军回到北京府休整,暂时没有确定班师回到汴梁的计划,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抓来的一万多漠北战俘给安置好,不要让他们出现骚乱。同时将北京府内已经准备好的钱财发放出来,犒赏将士。
萧符正在前北燕修建的皇宫中处理国事,有悬镜司指挥使将汴梁的奏报提供了上来。
“陛下,听说有十几名杀手披甲,持强弓劲弩,在曹州谋害正打算去郓州布施灾民的皇太子,现在皇太子已经在郓州,安然无恙!此事不可不防!”
萧符大怒,他吼道
“谁如此大胆,竟然豢养死士,谋害太子?”
悬镜司指挥使面露难堪之相,显然是不好意思把实情说出来。
见指挥使面色如此,萧符问
“快说啊!是谁做的?”
悬镜司指挥使道
“回万岁!京中有流言,传闻是郑王早已不服太子殿下,故派人暗害太子。对此,太子殿下一再强调宗室诸皇子皆以父皇为重,天下苍生为念。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,太子殿下并没有怀疑郑王。”
萧符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