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着头皮大声抬杠道:“路松多将军这话说的不对,昨夜之战能够大获全胜,
全靠李春、塔顿两位将军,还有另外两位校尉身先士卒、勇猛拼杀所致,
胜就是胜,败就是败,哪有什么侥幸之说?”
此言一出,塔顿和李春几人,都不满地瞟了路松多一眼,对李晓明这话颇为赞同。
李晓明接着说道:“各位也都知道,秦州叛军仍有两万多人,几乎仍是咱们的两倍,
我军作为弱势的一方,若不思主动退敌之策,
只想凭借这不甚宽阔的渭河,作为险阻与敌对峙,无疑是坐以待毙也!”
路松多急了,开口道:“陈将军,你这是胡说八道,要按你......”
“你先别说话......”
李晓明气势汹汹地打断路松多,又接着道:“叛军昨夜吃亏在没有船筏,
导致他们一不能渡河进攻,二不能水中迎敌,
昨夜他们明明援军已到,却不能追击我军,
只能眼睁睁地,看着我军从容而归,正是这个原因。
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叛军现在必定已经开始,学着咱们的样子制作船筏了,
照他们的人数、速度粗略计算,
最多到明天午后,敌军船筏制造完成,就要大举渡河与咱们决战了,
到那时,两倍敌军从水上杀来,咱们如何迎敌?
我劝路松多将军及早排出斥侯、细作,悄悄从远处泅水过渭河南岸,一探究竟,
看看我此刻所言,是对是错?”
刘胤听了李晓明口沫横飞的一席话,不由得眉头紧锁,急忙向路松多问道:“可曾派出了斥侯?”
路松多面红耳赤地道:“殿下,这些小事,我岂能不知?
昨夜卑职便已派出了二十多人,让他们趁夜过到对岸,潜伏起来专门查看敌军动向。
另外,秦州方向和东面羌族,也安排的有人。”
刘胤长出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一旦传回了消息,立即报与我知晓。”
路松多拱手称诺,在一旁生起闷气。
刘胤脸上又强自添上几分微笑,向李晓明问道:“贤弟既然认为当前形势,我军不该以坚守为主,
那以贤弟之见,该当如何是好呢?”
李晓明心中暗笑,我说这话,只为气气路松多,你问我如何是好,我却问谁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