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天气虽然暖和了一些,但春寒未消,贡院外等着的学子们有了县试的经验,各个都穿的极为厚实。
府试比之县试更为残酷,约莫十个人里才会有一人考中。
只有通过的人,才有资格拿到院试的入场券。
贡院的大门缓缓打开,宋裕忍不住轻呼了一口气。
府试,他来了!
因着县试最终的名次位于中下,所以宋裕被安排在了靠后的位置,坐下后宋裕往前瞄了眼高台上的叶士杰。
这叶老头最近官运倒是亨通。
不仅不用坐编书的冷板凳了,还跳级成了手握实权的吉安府知府。
宋裕的思维缓缓发散,差点没收回来。
忽的,宋裕只觉得一道灼热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,一抬头,便和高台上的叶士杰四目相对。
吓的宋裕连忙低头老实等待着发放试卷。
一刻钟后,所有考生都看到了题目,题目构成和县试一样,只是难度骤然拔高,令人头皮发麻。
周围接连响起吸气声,唯有宋裕稳如老钟。
他早就摸透叶老头了,所以他是按照备考院试来准备这次府试的,只需把题目看成是院试的题目,一切就都变得合理起来。
略微思忖后,宋裕便提笔刷刷的开始作答。
......
府试要考三场,第一场便考了足足一日。
夜色开始笼罩之时,贡院大门再次打开。
可外面的人等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,也不见有人走出贡院。
正当人们心里都开始猜测不断的时候,一道挺拔的身影自贡院而出,待距离更近些,人们才清晰的看到了来人的样貌。
不是他们等待的人。
唯有藏在暗处的宋时欢激动不已,父王竟然是第一个走出贡院的人!
要知道像科举这样耗费精力的事情,考生出贡院的状态在一定程度上就能看出考试发挥的好坏。
那些体力不支被抬出来的自然不必说。
发挥不好的便是弯腰曲背,脑袋低垂。
像父王这样昂首挺拔出来的......少之又少。
宋裕也心有灵犀的看了眼宋时欢所藏着的方向,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他有信心,这次叶老头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再给他最后一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