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火循着他的示意,环视了一圈。
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一些抽象画面。
……
胸前挂着面具的女子,正和一群人围在一起,默默垂泪,小心翼翼地埋葬一个没电的小机器人。
自称「寰宇驯兽师」的愚者,从次元口袋里掏出三只机械扑满,并大喊自己要复刻帝皇战争。
一只涂着油彩油彩的真蛰虫,复眼中闪过了智慧的光芒,口中呢喃着“我是谁”、“我在哪”、“我要干什么”……等让人听不懂的话。
两个智械把头顶的显示器亮度调到最高,一本正经地站在路边扮演路灯,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。
还有三个皮皮西人,不知从哪儿搬来几块大石头,非要给大家表演仙舟上最热门的杂技——大石碎胸口。
……
花火瞧着眼前这荒诞至极的景象,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。
她在酒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,可这般离谱的场面,着实是头一遭见。
或许整个寰宇,也就只有被人性异化的雅利洛,才有诞生这类闹剧的土壤。
真是好奇啊,
花火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探究,
那位黑暗丰穰女神的人性究竟带着什么成分,才能让假面愚者都变得如此……
……有童心。
打量了半晌,
花火轻轻晃了晃脑袋,像是要把这些杂乱思绪甩出去,随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眼前的乔瓦尼和桑博身上。
“算了,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吧。”
她撇了撇嘴,语气里满是嫌弃,“
我可没闲工夫陪这群家伙玩过家家的游戏。”
说罢,她随手抛了抛手中赢来的的面具,扭动着腰肢,自顾自地朝着马戏团外走去。
桑博望着花火离去的背影,犹豫再三,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,大声喊道,
“等等!”
花火脚步一顿,转过头,挑起一边眉毛,眼中带着一丝不耐烦,
“有事?”
桑博又迟疑了片刻,而后轻轻叹了口气,
“相识一场,给你个提醒。”
“……愚者千面,游戏人间。”
“你……已经多久没有摘下面具了?”
他顿了顿,目光紧紧盯着花火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
“或者说……”
“你现在……还真的能摘下那张属于你的面具吗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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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火看着桑博那认真的表情,突然嗤笑一声,说了句,
“多管闲事。”
随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马戏团。
没人知道花火此刻在想些什么。
也没人知道,在出了马戏团后,她便下意识地将手搭在自己脸上,仿佛在触摸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作为一名演员,想要完美诠释一个角色,就得全身心投入角色视角,把自己的情感毫无保留地融入其中,从而生成一个附属人格。
这是花火一直以来遵循的自我修养,以往也屡试不爽。
但她却没想到,自己会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,沦陷在一个陌生人的纯粹中。
要是换做从前,区区一个附属人格,花火轻轻松松就能将其镇压,然后把与之相关的所有情绪转化为自身的力量。
但现在……
……
“杀了希露瓦,杀了她,只要她死了,牧就是我的了,哈哈哈哈哈!!”
“为什么不爱我?就因为我是个被遗弃孤儿吗?孤儿就不配得到爱吗?!”
“不对,我不是孤儿,我是人偶一族的末裔,嘻嘻,我是牧的人偶!”
“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