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是,星宝的力量近乎完全清空了周遭星域,然而雅利洛却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庇佑着,依旧维持着原本的模样,纹丝未动。
放眼望去,除了周遭寥寥几处建筑被摧毁之外,地表甚至连一道细微的擦伤都没有留下,平整如初。
星宝见此情形,愣愣地俯视着脚下的大地,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没有特效。
没有力量波动。
没有权能释放的痕迹。
雅利洛就那么静静地待在那里,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星辰,悠悠然地旋转着。
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普通星辰,却不动声色的挡下了神明的一击。
甚至,在这里生灵的认知中,天空还是天空,被摧毁的恒星依旧照耀着大地,贝洛伯格外还是银装素裹,别无二致。
这一刻,星宝和牧脑海中几乎同时划过一个念头。
——她们从没理解过自家母亲所拥有的力量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宇宙之外。
一片死寂的尘埃之中,一道温柔却又带着些许无奈的叹息声悄然响起。
无声无息之间,
细碎的黑暗如同春天破土而出的野草,在这片尘埃中不断滋生、蔓延。
紧接着,周遭的一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小手拂过。
空间开始扭曲,时空逐渐坍缩。
下一瞬,
恒星点亮,众星归位。
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重置键,恢复成了毁灭发生前的样子。
……
星宝对宇宙中发生的这一切毫无察觉。
既然雅利洛无法摧毁,她索性便打开手脚,直接瞬移至牧的身后,高举棒球棒,对着牧的头顶当头挥下。
牧心里清楚,自己的实战经验完全比不上在深渊里摸爬滚打的星宝。
但他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,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,况且,他从来都不是独自一人在战斗。
“花火!”
说时迟,那时快。
就在牧话音刚落的一瞬间,花火的身形近乎同一时刻出现在了棒球棒下,拦下了这一击。
牧反应极为迅速,趁着这个攻击间隔的空档,他眼神一眯,瞄准星宝,毫不犹豫地抬手就是一枪。
“轰——”
浓缩的全能之力瞬间在星宝的胸口炸开。
强大的力量却诡异的不带有一丝冲击力,完全打击在一点。
星宝闷哼一声,她咬着牙,感知着胸口那个被炸开的血洞,俏脸愈发冰寒,但声音却极度不屑,
“孱弱无力!”
“暗星?”
“可笑至极!”
话还没说完,星宝胸口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,不过眨眼之间,便已然恢复如初。
随即,她直起身,斜睥着花火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
“我不想杀你。”
“所以,我现在给你个机会。”
“离开这里吧。”
花火闻听此言,却坚定的摇了摇头,向后退了两步,站在了牧的身侧。
“呵……”星宝看着花火的选择,突然嗤笑了一声,
“也好。”
“他的过去身理应有此魅力。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直接将棒球棒扔到了一旁,身形开始逐渐变得模糊,并析出淡淡的粉雾。
“那么……”
“试探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“接下来。”
“你们将见证何为深渊之王。”
“何为,”
“色孽!”
……
同一时刻,
寰宇间各处理想国中的黑雾突然停止了翻涌。
紧接着,这些黑雾像是被一种未知的力量牵引、同化。
原本单一的黑色逐渐蜕变,开始闪烁出六种截然不同却又交相辉映的色彩,幻化为连成一片的光影。
……
某边陲生命星球,
达达利亚刚刚救下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。
少女的眼神中还带着劫于后生的惊恐,和对公子的感激。
然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时刻。
达达利亚看着眼前少女,心底却陡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、疯狂扭曲的欲望。
占有她!
杀了她!
吞噬她!
“嘶……”公子大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谁他妈把星刺激到解放力量了?”
“这不完了吗?!”
“哥们儿和开拓者好不容易完成任务,让深渊不再降临,这下好了,这罪算是白遭了!”
那被救下的少女见公子脸色急剧变化,一时间有些迷茫,糯糯的问道,
“大哥哥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公子摇了摇头,没有和少女诉诸事情原委。
随即他迅速抬手,变掌为刀,毫不犹豫地斩在了少女后颈。
少女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,倒头就睡。
公子见状,轻声一叹。
“睡吧,睡吧……”
“唉……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,竟会使色孽的六环降临……”
“算了……”
“我能做的,也仅仅是庇护这一颗小小的星辰了……”
……
庇尔波因特,公司总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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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帕一脚将账账踢飞,然后满脸潮红的向隔壁办公室走去。
而那里,
翡翠女士正身姿优雅地站在落地窗前,双手抱在胸前,静静地看着乱成一团的庇尔波因特。
“是小叶琳娜啊~”
“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可还没等她优雅的转身,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之时。
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。
“嘿嘿嘿,翡翠女士~”
“我的翡翠女士……嘿嘿嘿……”
翡翠:“……”
“哈……看来,深渊的力量对你影响很大呢,小叶琳娜。”
她转过身,看着正疯狂扒自己衣服的托帕,手指轻轻攀上托帕的小脸,
“果然……”
“只有深渊才能映照人心……”
“我从未想过,自己身边,竟只有你一人是真心待我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翡翠女士轻笑了下,瞳孔的形状逐渐变成了“∞”。
“……也足够了。”
随即,她褪下衣衫,挥手关闭了监控,锁上了房门。
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这一刻陡然升高,炽热的气息开始升腾,弥漫在整个空间。
但深渊的权能却被那扇紧闭的门拦于门外。
留存此间的只有那无尽的、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,
——饥饿、贪婪、和永不满足的欲望 。
……
……
牧从未想过,暗星所具现成的黑雾,竟有一天会成为深渊降临的载体。
花火也没有料到,色孽的力量竟恐怖至此。
此刻,两人终于彻底意识到了星宝那令人绝望的战斗方式。
——腐化、侵蚀。
牧看着手中逐渐被染成粉色的狙击手枪,心底涌起一阵深深地无力感。
这他妈怎么打?
自家姐姐直接化身概念,完全不给自己一点儿物理接触的机会。
而且,
寰宇的欲望越强烈,她的力量便越强大。
此消彼长之下,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完全侵蚀,失去自我。
一旁的花火见牧那无奈的表情,犹豫的贴了上来,小声蛊惑,
“要不,咱俩跑路吧……!”
“找个她们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一起……生活……”
“反正……莎布阿姨也没死……”
“寰宇的事情……也和我们无关……”
“不是吗……?”
不得不说,牧的确是心动了。
可一想到希露瓦还在等着自己,他便只能忍痛拒绝,
“抱歉,花火,我还有未竟之事。”
花火叹了口气。
对此,她其实并不感到意外。
一个能为爱人守身八年之久的男人,又怎么会因为这种小小的诱惑放弃自己的坚守。
唉,只恨自己来的太晚……
若是自己从小便陪伴在牧的身边,以他的性格,此时受到宠爱的,应该就是自己了吧……
花火有些羡慕的想着。
但想着想着,她就发现有点儿不对劲。
“等等,性格?”花火大人发现了华点,脸上泛起一丝疑惑,
“牧,你不是说,暗星会修改暗星神只的认知和性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