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冲林小跳挤挤眼:"姑娘,可算找着你们了。"
"你谁啊?"林小跳把谱页往身后藏,另一只手悄悄攥住腰间说书人用的惊堂木——这东西虽不能打鬼,拍桌子吓唬人倒挺管用。
"鬼市西头,刘记香烛铺的。"老头嘿嘿一笑,从包袱里掏出个绣着狐面的香囊,"昨儿夜里有位白胡子客官来我这儿,说'明儿卯时三刻,破庙见着拿霍家宗谱的小丫头,把这个给她'。"他晃了晃香囊,"还说,那青铜匣和谱页的事儿,我知道的比你们多。"
霍无赖突然飘到老头面前,鬼眼眯成条缝:"你身上有股子阴气,不是活人?"
"哎哟我的小祖宗!"老头吓得一屁股坐在门槛上,包袱里的香灰撒了一地,"我就是个卖驱狐香囊的!
那白胡子客官给了我十两银子,说要是见着你们,就把当年霍家那档子事儿抖落抖落——"
"说重点。"林小跳把惊堂木往石桌上一拍,"白狐,青铜匣,诅咒,快说。"
老头缩了缩脖子,从怀里摸出个缺了口的茶碗,也不管脏不脏就灌了口水:"霍家那第七代家主霍承渊,当年在北山猎着只白狐。
那狐狸通人性,说自己叫阿九,被仇人封在青铜匣里三百年。
霍承渊动了善心,放它出来,结果......"他压低声音,"当天夜里,霍家祠堂的祖宗牌位全翻了,院儿里的老槐树咔嚓劈成两半,阿九就蹲在树杈上笑,说'我要的不是自由,是血祭'。"
"所以这诅咒是白狐下的?"陆九霄皱眉,"那青铜匣......"
"是封印它的法器!"老头一拍大腿,"听说后来霍家找了个高人,用宗谱血契把阿九的怨气封在匣里,每代家主得用鲜血喂养谱页,才能镇住那东西。
可你们看——"他指了指林小跳怀里的谱页,"这残页上的血线都断了,那白狐怕是要......"
"小满!"林小跳突然喊了一嗓子。
小丫头正蹲在墙角,原本圆乎乎的脸蛋这会儿白得像糯米团,指尖的螺壳正"咔吧咔吧"裂开:"凉......有东西在吸我的灵气......"她猛地抬头,眼瞳里闪过一道银光,"东边墙根儿底下!"
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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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石板缝隙里不知何时渗出了黑血,像条毒蛇般蜿蜒着爬向林小跳脚边。
那口本该空着的青铜匣突然"嗡"地一震,匣身浮现出暗红纹路,像是被鲜血泡过的蛛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