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分身正举着黑血凝成的骨鞭要抽向秦慕云,冷不丁被傀儡撞了个踉跄,鳞片"咔啦"裂开几道缝,黑血溅在傀儡身上,竟冒起青烟。
"好机会!"陆九霄的绣春刀划破空气,刀鞘拍在阿青肩头,"你控傀儡缠他下盘,我劈他咽喉!"这位总嫌林小跳查案"没个捕快样"的新晋捕头,此刻刀穗子都炸成了乱麻,"那老东西分身的鳞甲能化怨气,得用阳火破!"
秦慕云的鬼火"刷"地涨大一圈,幽绿火焰裹住陆九霄的刀刃:"我这鬼火带了城隍庙三十年香火气,够他受的。"他转头冲花无缺笑了笑,鬼纹从眼角爬到耳后,"看好小跳,她要是少根头发——"
"我把他的鬼丹捏成齑粉。"花无缺的黑雾缠上林小跳的腰,凉得她打了个激灵。
这恶鬼化的戏子此刻眼尾泛红,指尖掐着林小跳一缕发尾,"她的路,谁也不能挡。"
林小跳被这阵仗闹得太阳穴直跳,低头再看锁链纹路——云雷纹里藏着极细的蛇形暗刻,首尾相接处有个模糊的"霍"字。
她突然想起霍无赖说过,霍家祖上曾用"锁龙阵"封过一只吞了皇子的白狐妖,而那妖物被封前曾咬断锁链,在纹路里留下了自己的妖丹印记。
"白狐!"她猛地抬头,正撞进霍无赖震惊的魂火里,"民间传言'子时见白狐,必有恶事生',秦太师养的白狐铜铃...是不是当年那只妖的残魂?"
霍无赖的虚影"唰"地凝实,连魂火都烧出了金色:"小跳你是说——"
"叮——"
白狐铜铃的脆响突然穿透所有杂音,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地窖最深处的黑血翻涌如沸,一只比牛犊还大的鳞爪"轰"地拍碎石壁,腥风裹着腐肉味扑过来,阿青的傀儡被扫飞三个,陆九霄的绣春刀"当啷"落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