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跳的铃铛声跟着变了调子,从清脆的"叮铃"变成低沉的"嗡——",像敲在古寺的铜钟上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
"这是......诛邪音波?"霍无赖的鬼眼突然亮了,"当年我师父说过,狐火引光阵,铃铛破阴煞,合起来能震碎百邪!
小跳你这铃铛......莫不是那老道士偷塞了法器?"
林小跳哪有功夫回嘴?
她感觉自己手腕都要摇脱臼了,铃铛声却越来越顺,像是跟白阿九的狐火商量好了似的,一波波往洞顶撞。
原本要砸下来的石块先是抖了抖,接着"咔啦"裂开细纹,最后竟像被捏碎的核桃,"簌簌"落了满地碎石子。
"走!"陆九霄拽着苏媚娘的胳膊往前冲,花无缺的折扇早收起来当扫帚,边跑边拍身上的灰,"这动静比我审犯人时敲惊堂木还管用!"
众人跌跌撞撞跑出通道时,林小跳的铃铛"当啷"掉在地上。
她扶着膝盖直喘气,抬头正看见白阿九收了狐尾,雪白的裙角还沾着石粉。"你咋来得这么及时?"她抹了把脸上的灰,"该不会在我们鞋底粘了追踪符?"
"粘符多麻烦。"白阿九弯腰捡起铃铛,指尖轻轻一擦,铜铃上的灰就不见了,"你们怀里的玉牌是霍家血脉印,我狐族嗅觉灵,隔着三里地都闻得到那股子焦糊味——要不是你们刚才把玉牌当暖手炉使,我还得再找半柱香。"
霍无赖的鬼身终于稳当些了,飘到白阿九跟前拱了拱手:"谢了啊小九,当年我带你们打妖洞时,可没见你这么利索。"
"您当年带我们打妖洞,最后还是我背您出的洞。"白阿九翻了个白眼,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抛给林小跳,"给,治擦伤的,你额头都渗血了。"
林小跳接过瓷瓶抹了两下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怀里的日记本——这是从秦太师密室里顺的,封皮都被碎石划了道口子。"你们看这个!"她翻开被血水浸透的一页,"秦太师说'诅咒起于霓裳,解于霓裳',还画了个宫殿模样的图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