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也不想啊!"霍无赖的鬼发都炸了毛,"刚记起前半句,后半截突然窜进来段戏文——不对,这是上个月在茶楼听的说书人唱的?"他越说越乱,最后竟跳起了歪歪扭扭的现代舞,胳膊抡得像风车,"哎哎哎这动作我熟!
前日见茶楼下卖糖葫芦的老张头扭秧歌,就这么晃的!"
"噗——"苏媚娘没忍住笑出声,"霍小爷,您这是跳霓裳羽衣舞,还是跳《最炫民族风》?"
陆九霄绷着的脸也裂开道缝:"......像被雷劈的纸人。"
"祖宗我错了!"霍无赖急得直转圈,鬼气都泛成了淡紫色,"许是魂魄太弱,记忆混了层!"
"混你个大头鬼!"
一声炸雷似的喝骂从殿外传来。
众人回头,只见个穿墨绿缠枝纹裙的妇人正扶着门框喘气,鬓角的珍珠簪子颤得厉害。
她面容与霍无赖有三分相似,眼角眉梢却带着股不怒自威的狠劲——正是霍夫人。
"霍!
无!
赖!"她抄起脚边半块碎砖就砸过去,"当年你偷跑下山学戏,把我给你绣的定情帕子当水袖甩;后来又说去捉妖,结果在城隍庙跟老乞丐学打把势!
如今都成鬼了,连老祖宗传的霓裳羽衣舞都能跳成耍猴?"
霍无赖瞬间缩成团,鬼气蔫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:"夫人,我这不是记混了嘛......"
"记混?"霍夫人抄起陆九霄的佩刀鞘作势要打,"当年你娘手把手教你跳这支舞,你说'学这劳什子不如去喝两坛酒';后来你被狐妖缠上,还是你娘用这支舞给你渡的气!
现在倒好,连鬼身都快散了,才想起要跳?"
林小跳眼疾手快拦住霍夫人:"奶奶您消消气!
我们这不是找着关键了嘛!"她拽了拽霍无赖的鬼气,"祖宗,再试试!
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忘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