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他的,是冰冷的刀锋和毫不留情的捆绑。
郡守府,议事厅。
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。
辛毗站在一侧,眉头紧锁。
他虽然对田禄的某些做法不满,但如此雷霆手段,还是让他心中震动。
厅下,还站着几位郡府的主要属官,他们大多是本地士人出身,或多或少都与田家有些牵连,此刻更是面色发白,垂手肃立,大气都不敢喘。
不多时,田禄被秦锐士押了进来。
他衣衫不整,发髻散乱,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,早已没了往日的倨傲与从容。
“陆恒!你……你凭什么抓我?!”田禄色厉内荏地嘶吼着,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。
陆恒端坐主位,冷冷地看着他,如同看着一个死人。
他没有立刻开口,而是示意戏志才上前。
戏志才手持案宗,清朗而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在厅中响起,将田禄勾结蹇硕、构陷同僚、散布谣言、暗通贼匪等罪状,一条条,一桩桩,清晰地宣读出来。
每念一条,田禄的脸色就苍白一分。
当听到自己与山贼头目的某些隐秘接触被揭露时,他更是浑身一颤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软下去。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是蹇硕逼我的!是那些山贼……我……”田禄语无伦次地辩解着,声音越来越小,目光躲闪。
那些所谓的“证据”,有些是他确实做过的,有些虽无直接凭证,却也并非空穴来风。
他知道,完了。
陆恒在这个时候动手,又拿出这些东西,显然是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了。
“证据确凿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陆恒终于开口,声音如同寒铁,“身为云中大族,食朝廷俸禄,不思报效国家,反而勾结阉宦,祸乱地方,甚至与贼寇暗通,桩桩件件,罄竹难书!”
他猛地一拍惊堂木,声若雷霆:“田禄!你可知罪?!”
田禄彻底崩溃了,瘫在地上,面如死灰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厅下的几名官员更是吓得魂不附体,其中两名与田家往来密切的,几乎站立不稳,摇摇欲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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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!”陆恒厉声道,“将罪官田禄及其负隅顽抗之核心族人,尽数打入大牢,听候发落!抄没田家全部家产,充入府库,以儆效尤!”
他又扫视了一眼下方战战兢兢的属官:“至于其他被牵连之人,念其或是受蒙蔽,或是情节轻微,暂且记下。若能在此后勤勉任事,戴罪立功,或可从轻发落。若再有反复,与田禄同罪!”
“诺!”一名秦锐士上前,将瘫软如泥的田禄拖了出去。
整个议事厅内,鸦雀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