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罗西娅站在地窖走廊的石墙前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长袍的袖口。
烛光在潮湿的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,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她曾在自家庄园里漂亮的舞动身形,但是自从她几个小时以前和斯内普“开诚布公”的说了自己“不会跳舞”以后,她好像真的
“再犹豫下去,圣诞舞会就要改期到明年了。”
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,多罗西娅猛地转身,鼻尖差点撞上斯内普胸前的银扣。
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处,黑袍与黑暗融为一体,只有烛光在他高耸的颧骨上投下锋利的光影。
“教、教授!”
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长袍的布料。
“我只是在...”
“数地砖?”
斯内普绕过她推开办公室门,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“进来。除非你更愿意在走廊里展示你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舞技。”
“这里有没有人,谁看我呢?”
多罗西娅展开双臂看着斯内普,不过在二人的眼神博弈,或者多罗西娅单方面的作死里,她还是太年轻了点,斯内普甚至给她的凝视还没超过半分钟,多罗西娅就乖乖的迈进了办公室,还做了一个随手关门的好宝宝。
今天办公室比想象中温暖,温暖的都不像是老蝙蝠的栖息地了。
成排的魔药标本在玻璃罐中缓缓浮动,壁炉里的火焰将书架上的烫金书名映得忽明忽暗。多罗西娅的视线被角落里的景象钉住。
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正优雅地擦拭小提琴,听到声响后转身行了个夸张的鞠躬礼,头骨上的高礼帽差点掉下来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”
多罗西娅揉了揉眼睛,看清了屋里有一具完整的骷髅骨架以后,又叫出了声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斯内普在整理自己的操作台,他好像已经很多年,或者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样的尖叫。他有那么一秒钟怀疑自己的教女变成了锯子精。
刚准备抬头看看怎么回事,就又听见一声足以震碎耳膜的尖叫。
多罗西娅缩在门后的角落,看着和自己呈对角线的骷髅颤抖着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教父!我不要和骷髅跳舞……我害怕!”
“很可惜,我找不来一具没有腐烂的尸体和你共舞,而且你所害怕的206块骨头,每个人身体里都有。”
“你的舞伴。”
斯内普坐进高背椅,十指相对,"希望它比德拉科更抗踩。"
他的语气不容反驳,像是今天不和骨头架子共舞一曲就出不去这个门一样。
留声机自动运转起来,《忧郁的塞壬》小提琴曲如丝绸般流淌。多罗西娅深吸一口气走向骷髅,却在伸手时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。
"紧张?"斯内普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讥讽,"看来勇士小姐的胆量只够对付火龙。"
“才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