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雪花纷飞，刻意遗忘的记忆又在脑海浮现。

上次在柏林亚历山大广场，也是这样的雪，宥缘端着热可可朝她笑，那瞬间乌衯只觉得落在头上的雪都变成了七分甜。

突然脑海内画风一转，乌衯心声变得阴阳怪气。

真是委屈他了，不喜欢吃巧克力还天天陪她喝热可可，装货，还好没在一起。也不知道他那张人皮面具张小官能不能做出来，真的很好看啊！

唉，叹出了在车上第八次气，乌衯眼神无光的盯着摇晃的车顶，还有二十四小时就到了，忍住！

十月中旬出国，月底认识宥缘。

同游德国两个月，一月份登船漂了一个多月回到国内，现在又坐车十多天前往长白山。

真是不辛苦，命苦，不如直接给她关家里，这样也不会遇到那个傻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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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衯沉默着，脑子里还是不明白，但又知道让她出国是他们聪明人做出的决定，两种情绪在脑海里撕扯，脸上越发的面无表情。

想张小官了。

以往这个时候她露出这样的表情，张启灵总会用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脑袋，然后从兜里或者其他地方掏出糖果、小木雕之类的给她。

清冷的目光也会变得柔和，嗓音也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后来的熟稔，他总会对自己的妹妹说。

“我在，不担心。”

大巴车内，乌衯坐在最后面的角落。这趟临近终点的大巴车，此时只有乌衯一个客人。

眼泪顺着扭头的动作滑落，乌衯狠狠擦了一下。

迟来的、不易说出口的恐慌、遗弃感，还有被感情欺骗的难堪和无措，在此刻靠近长白山的路上突然爆发，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。

或许自己很糟糕，所以才会相信一眼的感觉上头就能当做爱情的催化剂，开出红艳的花朵和金黄的果实。

却不正视自己是否真心，最终自欺欺人的相信是别人的辜负。

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