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衯没有过多矫情,她拿过桌边的定位器和接收器开始查看。
只一瞬间,她心跳加速体内血液马上就沸腾起来,刚刚降下去的纹身用极快的速度完全浮现。
但乌衯面如沉水,彩云察觉到了不对,手心噙满了汗。
“彩云,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三天。”彩云喉咙缩紧,连带着嗓音都变得干涩。
“听盘马老爹的,不要擅自离开。”
乌衯快速起身下床穿好衣物,打开背包看了眼就甩到身后,刚冲出院子几步她又折返到厨房。
石灶上是阿贵叔刚磨好不久的菜刀,锋利异常。
乌衯眼睛都不眨的狠狠往手心一抹,血液飚出,痛感被肾上腺素压下,她拎着菜刀快速跑出厨房。
像一个作案留痕的杀人凶手一样,将血抹到了盘马老爹和彩云身上。
“这几天,带着血迹。”
说完,也不顾彩云惨白的小脸,随意扯了几把餐巾纸一握就往外冲,在她即将冲出院门的时候,盘马老爹冷静的声音传来。
“张家古楼!!”
乌衯脚步一顿,脑子瞬间痛的要爆炸。但没时间了,现在必须尽快和无邪汇合。
她抿着唇,杂乱思绪纷纷被抛开,只有一个找到无邪就能找到哥的念头控制着身躯往前冲。
村里路口,似是早知道乌衯会这样的胖子,早早就安排了伙计等着。
那伙计没事干了好几天,此刻见等的张小姐神色匆匆一身血迹。愣了下,随即他脸上变得沉默和严肃,等乌衯上车后便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,至少在乌衯不断的刷卡后,她坐上了最快一班到达长沙的货运火车。
她穿着一身黑,怀里抱着黑包与周围的煤炭几乎糅为一体。
若不是那种紧绷绷的白皙俏脸,还真察觉不到这里角落有人坐着。
车内满是煤炭的气息,只有从车缝钻进来的风和光亮提醒着乌衯这里不是一个密闭的空间。
肩膀随着车厢的移动会不定时的撞向车壁,其实是很痛的,因为上面粘连着一些不算小的煤炭颗粒。
但乌衯冷着脸没有情绪,整个人像一个木偶,脑子里全是空白。
背包里的手机响了又响,但连续几次拿起来都不是张启灵或者胖子的来电后,她就再没接听过。
(嘶~老大,这里气息繁杂,要到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