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隧道剧烈震动,薛芷盈被卷入黑暗。当她再次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北潭涌的急救帐篷里,手腕的红绳不知何时断了,而帐篷外,陈立行正拿着新的检测报告:“磁场恢复正常了,但……”
“但什么?”
“所有标距柱的编号都变了。”陈立行的脸色苍白,“现在麦理浩径的M007标距柱,对应的坐标是1972年隧道工程的核心区,而那里……”
“而那里,现在是片空地。”薛芷盈打断他,盯着帐篷外的雨幕,她知道,西贡结界的大门并未关闭。手腕的断绳处,不知何时又浮现出淡红色的印记,形状像极了父亲最后说的那个“丁”字。
三个月后,薛芷盈在旺角警署的档案室发现了1972年隧道工程的绝密文件。泛黄的图纸上,“”坐标点被红笔圈住,旁边写着:“时空褶皱核心区,建议永久封锁”。
文件附件里,有张1962年的老照片:七名工人站在西贡山区,每个人的手腕都系着红绳,而站在C位的,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,她的右脸覆盖着青苔,和父亲变异后的模样一模一样。
手机突然震动,收到条未知号码的短信:“7月15日暴雨夜,M007标距柱,带三根红绳。——丁利华”
薛芷盈摸着口袋里父亲的警员证,证套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:“每个进入结界的人,都会变成标距柱上的一个编号。而我,是永远的M007。” 联盟书库
窗外,暴雨再次降临。薛芷盈系紧新的红绳,走向停在门口的警车。她知道,西贡结界的故事远未结束,那些会移动的标距柱、永远打不通的幽灵电话、时空褶皱里的骸骨隧道,都在等待下一个闯入者,来揭开1972年那场暴雨后,被永远封存的恐怖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