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砀山的晨雾将整个天地笼罩,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花椒香。
我蹲在曹寡妇的馄饨摊前,像个寻宝人,用竹签小心翼翼地挑出馄饨馅里的砂砾。
连续七天,这馄饨摊就像个神秘的盲盒,每天都能吃出新奇玩意儿。
昨天是半片竹简,前天是块碎玉,而今天这碗,更是让人瞠目结舌,一张油汪汪的羊皮纸漂浮在汤面上。
“老曹!你这馄饨到底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是开盲盒吗?”我一边抖开羊皮纸,一边大声问道。
纸上画着三个狗头围着一口锅,锅底标着“五百石”的数字,让人一头雾水。
曹寡妇的算盘珠“噼啪”作响,仿佛在演奏神秘的乐章。
“邦哥,您仔细瞧!”她猛地掀开汤锅,蒸汽瞬间升腾,在空中竟凝成了关中地图。
“这狗头代表沛县、丰县、砀山三地的狗肉摊,铁锅象征中央粮仓,五百石则是咱们的首期融资目标。”
樊哙手中的杀猪刀“当啷”一声掉进汤锅,惊得目瞪口呆:“这……这居然是用馄饨传递情报?”
午时的太阳像个大火球,晒得人头晕目眩。
我们挤在馄饨摊的草棚下,召开一场至关重要的战略会议。
曹寡妇像个指挥家,甩出二十个陶碗,每个碗底都刻着不同标记。“白碗代表愿意出粮的商户,黑碗是观望派,至于花碗……”
“花碗是县衙的眼线!”萧何的青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“我查过数据,这些商户的狗肉券流动极为异常。”
曹寡妇用长勺敲着汤锅,开始讲解她的宏伟计划:“三日后就是寒衣节,全城商户都要往骊山送冬衣。咱们的馄饨车混进运输队,每辆车暗藏三百石粟米。”
说着,她突然从围裙里掏出微型算盘,在案板上快速排出算式:“沛县赵记布庄可用狗肉券换布匹,丰县李家粮行要三成利息,砀山孙氏车马行……”
“等等!”我掰断竹签,眉头紧皱,“这些商户去年还举报咱们非法集资,现在能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