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前几日,他的少房在家门口同他告别,要同四公子外出游玩,他看着他翻身上马,回身拱手,何等的意气风发,可谁想,当日一别,再见时他们父子竟已是阴阳两隔。
想着,王郡守又红了眼圈。
看到王郡守这样子,朱七七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叹道:“还请世伯节哀顺变,务必以身体为要。”
王郡守用衣袖沾沾眼角,平复了下心情,对朱七七道:“听说你父亲身体不适?定是一路行来舟车劳顿,又格外辛苦,才会如此。这两日着实不便,改日我当去看他。”
朱七七忙道:“父亲知道世伯要来,定然十分欢喜,只是世伯还需注意身体,切不可劳累。”
王郡守点点头:“你是个好孩子,你父亲好福气,好福气啊....”
看着眼前鲜活的朱七七,王郡守总是想到自己早逝的爱子,每每想起便心如刀割。他嘴里不断的说朱富贵好福气,未尝不是羡慕他爱女在侧,父女俱欢。
明明再今天之前,他也是长子相伴,父子俱欢,他的少房也是这么鲜活健康,可今日,他的少房已经躺在了冷冰冰的棺材里,一动不动,毫无声息。
从今以后,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少房了!
他的少房.....
若非同辛家小子和四公子出去游玩,他的少房怎么会死?他又何须羡慕那朱富贵的福气?
若非他们二人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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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王家出来后,沈浪扶朱七七坐上车,然后他和冷二一起翻身上马,分别走在朱七七的两侧。
刚才在王家,沈浪头一次看到朱七七一本正经的社交应酬,觉得很是新鲜,有种我拿你当小奶狗,结果你穿上了西装冒充成年文化人儿的感觉。
就,稀罕,并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