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战失利的小梁太后哪里甘心,她下令部队就地驻扎,和宋军死死地对峙了起来。到此他们还不明白自己生不逢时,遇到的是宋朝的一尊战神,敏锐至极的章楶将全面发扬他那套“机动野战”的作战思想,第一时间发现夏军的各种软肋,贴心及时地送上各种“上西天”的服务套餐。
西夏人先是粮道被劫了。对于机动性较强的夏军来说,粮道被宋军劫是前所未有的稀罕事,但是人家章楶就是善于利用地形,死死地卡住几个谷口,让你粮食死活运不进去。
然后是一套行云流水般“夜袭”小连招。每次白天累得要死的夏军夜里刚想要睡觉,平夏城里的宋军就会马上出来偷袭,而且每夜来袭的方向、时间、地点都不同,这让夏军晕头转向、疲于应付。
为了应对宋军的连续劫营,有人给小梁太后出了主意,说不妨把各个营区连成一体,让夏军抱成一团,这样就能保证让宋军不敢再来了。这小梁太后是闻言大喜,立即令各营向中军集中、结成连营——现在我们高度怀疑这个献计的人极有可能是个宋军奸细,并且能肯定这个小梁太后文化水平不高,绝对是没研究过三国,不知道刘备在夷陵之战被吕蒙烧得有多惨。
于是乎,章楶送给尊贵的小梁太后最后套餐是“火烧连营”。三天后的深夜狂风大作,正是月黑风高放火天,章楶派出去的敢死队点燃了夏军的多处营帐。那一夜,火借风势映红了整个原野,炽热的火焰如同肆虐的巨兽,疯狂地吞噬着一切,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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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梁太后终于彻底放弃了她那尊贵的做派,哭得像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。那三十万的夏军如同是随波逐流的树叶,只能往着来路死命狂奔,而后面则是宋军潮水般的追兵。
没有粮、没有御寒的帐篷,身后是不断追着砍人的敌军,这一路上冻死、饿死、被杀死的夏军不计其数,至此,第二次平夏城之战以西夏的彻底失败告终,三十万大军活着回去的不足一半。这一战,是中国乃至世界军事史上最为经典的防守反击战例,章楶杰出的军事思想更是影响着后世一代又一代人。
这场战役最深刻的隐喻,藏在那些看似平凡的细节里:宋军斥候用信鸽传递情报时,西夏传令兵还在靠马蹄扬尘;章楶的参谋们用算筹推演粮道截击点,西夏将领仍在占卜羊骨;就连宋军伙夫都懂得用醋淬火加固箭头,而夏军铁匠还在争论该用哪种萨满咒语附魔兵器。更致命的是组织力的降维打击:当西夏贵族还在为战利品分配争吵时,宋军已通过"军功爵制"将每个士兵变成战争机器上的精密齿轮。那个被夏军俘虏的宋军炊事兵,居然能准确背出《武经总要》的攻城篇目,而西夏百夫长却连自己部队的粮草数目都算不清。
最幽默的注脚出现在战后的清算:宋军缴获的西夏文书显示,有贵族提议"下次带萨满法师在阵前跳大神破宋军妖术"。而大宋枢密院的战后总结只有一行朱批:"建议推广军用算盘至都头一级。"
此战是宋夏战争的转折点,自此西夏再也无力组织起大规模的战争,宋朝则由战略防御全面转为了战略进攻。更重要的是,两次平夏城之战大大提振了宋人的民心士气,自宋太宗赵光义被辽国、西夏接连打败,还坐着驴车逃跑、差一点丧命,之后宋朝在军事上就没有真正雄起过,而这场大胜充分说明,只要给宋朝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、一个正确的变法改革方向、一个发展壮大的时机,那么宋朝强起来、雄起来,战胜外来的虎狼是完全可能的。
在此之后,在赵煦的大力支持下,章楶继续在西北战场上大展着神威。到了十一月中下旬,西北彻底进入了严冬时节,按照常理,习惯于温带气候的宋军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出兵,以往宋军是这么做的,现在夏军也是这么认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