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青山脸色大变:"妈的!是正规军!"
院墙外,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已经将道团围住,机枪架在了各个制高点。一个穿军官制服的男子手持喇叭喊道:
"杜青山!你勾结日本人,盗卖国宝的罪行已经败露!北平警备司令部命令你立刻投降!"
杜青山狞笑:"就凭你们?"他一把抓过白瑾瑜,用枪顶住她的太阳穴,"让开一条路!否则我杀了她!"
程墨白目眦欲裂:"杜青山!你敢动她一根汗毛,我做鬼也不放过你!"
杜青山充耳不闻,拖着白瑾瑜向后退去。士兵们让开一条路,眼看就要被他逃脱...
突然,一声枪响!杜青山身体一震,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涌出的鲜血。他缓缓转身,只见玄诚道长站在大殿屋顶,手中一柄老式步枪还冒着青烟。
"这一枪,为二十年前枉死的白家人。"老道长的声音如同洪钟。
杜青山张嘴想说什么,却只喷出一口鲜血,轰然倒地。他的手下见势不妙,纷纷缴械投降。
士兵们冲进道观,为首的军官正是马处长带来的警备司令部的朋友。他命令士兵将俘虏押走,然后亲自为程墨白等人松绑。
"白小姐没事吧?"军官关切地问。
白瑾瑜摇头,快步走到程墨白身边:"你的额头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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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墨白这才注意到自己额头的伤口又裂开了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。但他顾不上这些,一把将白瑾瑜拥入怀中:"你吓死我了!为什么要出来?"
白瑾瑜靠在他胸前,轻声道:"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..."
林志钧咳嗽一声,两人才不好意思地分开。军官微笑道:"马处长已经安排好了一切。明天有专列送你们去热河,警备司令部会派一个连的兵力协助挖掘和保护国宝。"
玄诚道长从屋顶下来,捋须微笑:"善哉善哉。老道的信鸽还是飞得不够快啊。"
原来马处长早就察觉到被跟踪,故意带假消息迷惑杜青山的人,同时暗中联络警备司令部设下包围圈。
当晚,道观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。白瑾瑜因伤势未愈,早早回房休息。程墨白端着一碗药汤去看她,发现她正坐在窗前望着月亮出神。
"该喝药了。"程墨白轻声说。
白瑾瑜接过药碗,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一饮而尽。程墨白不禁莞尔:"不怕苦?"
"习惯了。"白瑾瑜放下碗,"小时候体弱多病,喝的药比饭还多。"
月光透过窗棂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程墨白突然发现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。
"怎么了?"
白瑾瑜摇头:"只是...突然觉得这一切像梦一样。二十年了,父亲的仇终于得报,国宝也即将重见天日...可我父母,还有程伯父,他们都看不到了..."
程墨白轻轻拭去她的泪水:"他们会看到的。通过我们的眼睛。"
白瑾瑜抬头看他,月光下那双眼睛如同两泓清泉:"程大哥,等这一切结束后...你有什么打算?"
程墨白握住她的手:"我想开一家古董店,专门鉴定和修复文物。你...愿意做老板娘吗?"
白瑾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随即又黯淡下来:"我可是有'前朝余孽'的血统..."
"我不在乎。"程墨白坚定地说,"我爱的是你这个人,白瑾瑜,苏青瓷,不管叫什么名字,不管什么血统。"
白瑾瑜的眼泪终于落下,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。她轻轻点头:"我愿意。"
程墨白小心翼翼地拥抱她,生怕碰疼她的伤口。窗外的月亮悄悄躲进云层,仿佛不忍打扰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。
明天,他们将前往热河,寻找那批埋藏多年的国宝。未来还有许多未知的挑战,但此刻,在这静谧的月光下,两颗心终于找到了归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