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嗖——啪!咔啦——”
翻手甩出一张扑克牌,插入斜对面衣柜镶的镜子上,镜子瞬间分裂成蛛网形状。
时柒走过去,在碎裂的镜子上看到这具身体的样子。
癞痢脑壳,半长的头发枯黄,很消瘦憔悴一张脸,两颊凹陷,眼睛微微突出,嘴巴上全是裂口,因为刚才喝了营养液,稍稍滋润了些,却也无法掩盖缺血的气色。
将插在镜子上的牌拔下来,搓了搓手指,粗糙,布满厚茧,干巴巴十分难受。
时柒踩着露脚趾的破布鞋,出溜到隔壁,葛力强和毛小娟睡这屋。
靠里屋的墙边是烧炕的铁炉子,炉子上常年坐着把铝水壶。
这屋也盘着火炕,火炕上有个大炕柜,炕柜上头放着暖水壶,茶缸,还有毛小娟的一些化妆品。
时柒从炕柜上拿了瓶绿盖白玻璃瓶的雪花膏下来,拧开瓶盖,挖了好大一坨出来擦手。
咦?味道香香哒,好好闻,很滋润。
搓搓手上的膏体,顺道抹了把脸,再拿红色塑料镜子照一下,嗯!还是黄咔咔的脸色,不美丽!
将炕柜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收空间,拿匕首出来把锁暴力拆除,打开炕柜,往外一件件掏衣服。
毛小娟的衣服还挺多,每件都挺像样的,时柒挨个在身上比划着,最后选了件白底粉花的长袖棉布衬衫换上了。
这个衣服……
很好看嘛!
在缺少颜色的世界待了近百年,时柒的审美品味已然退化至无。
她完全感觉不到这件肥大不合身的衣服多土气,甚至穿的美滋滋。
将衣摆扎在补丁摞补丁的黑裤里,陡然生出一股人靠衣装的自信来。
时柒迈着自信的步伐,把整个房子翻个底朝天。
炕柜里的东西全倒出来,找到现金二百多,各种票证若干。
里屋葛红的小床,掀了!床板都拆掉看看有没有藏钱。
最后在褥子里找到五块六毛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