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但他很尊敬离忧学姊吧?」悠仁偏头看离忧,「我记得他总说离忧学姊是很特别的前辈。」
「因为她会带便当来。」五条悟抢答。
离忧淡淡瞥了他一眼:「……我只是习惯性做多,顺手分给后辈而已。」
「学姊那时候真的很受后辈欢迎喔。」五条悟笑着,语气里有某种怀念,「比起我这个捣蛋鬼学长,七海还会说他最信服的人是离忧。」
野蔷薇一脸好奇:「那他不信服老师你?」
五条悟摆出一副夸张的冤枉脸:「他说我"值得信赖,但不值得尊敬"。」
「我觉得他说得很准确。」伏黑冷静补刀。
「……惠,你最近嘴巴越来越毒了欸。」五条悟哀怨地说。
离忧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静:「他只是说了实话。」
五条悟:「连你也这样!?」
众人笑了起来,气氛因为这些回忆多了一点轻松的暖意。
悠仁垂下眼,「我很感谢七海先生……愿意接手指导我,也一直都……相信我。他有很多话不说出口,但他一直都记得每个人。」
离忧垂眼,轻声说道:「七海是个,比谁都冷静、比谁都用心去理解别人的人。」
五条悟没接话,只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片墓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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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七海先生,好久不见了。」虎杖悠仁站在最前方,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低下头,声音很轻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在压住什么,笑了一下,但眼神是温热的。
「我一直记得你那时候跟我说的话。『术师是诅咒的世界里,少数有资格选择自己死法的人。』」
「我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,接过很多你以前会处理的任务……虽然还是会紧张,但……我会努力。」
「因为你教过我,怎么站稳。」
野蔷薇将一束新鲜的黄玫瑰放在墓前,蹲下来,拍拍墓碑。
「我也来了。还记得你以前看着我们训练时总是嘴角抽搐的样子——但我知道,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们。」
「现在换我们保护别人了。不过别担心,我还是很强,没让自己死掉。」
伏黑站在一旁,静静合掌,没说太多话,只在心中默默低语:……谢谢你。
风安静地吹着。
离忧向前两步,蹲下身,抬手将墓碑上的灰尘轻轻拭去。
「七海。」她的声音轻柔,语调一如往常平静,「我也来了。」
「……我现在叫五条离忧了。」
「你口中的混账白毛学长,已经被我收编了。」
她停顿一会儿,轻声笑了一下,「虽然他还是一样幼稚,但也还是一样会保护所有人。包括我。」
「这几年过得不容易,我们一起重新撑起这个世界。还好,我没有失去他。」
「也谢谢你,曾经关心我们的事。」
她放下一个小便当盒,依旧是玉子烧。
「我记得你以前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