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野哀微微一怔,随即上前配合陈怡的动作。两人合力将林皓白安置妥当后,她正欲告辞,却被陈怡拦住了去路。
昏暗的房间里,陈怡如履平地般穿过重重障碍,熟练地陷进松软的沙发里。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细长的香烟,“别急着走,坐下来聊聊?”
东野哀虽心有疑虑,还是顺从地在对面的沙发落座。她其实并不愿与陈怡独处——家传的灵能赋予了她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,可每当面对陈怡时,总有种被无形视线紧锁的异样感。那目光虽无恶意,却让她如芒在背。
“师姐想了解什么?”东野哀语气平淡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。
陈怡失笑:“你这语气,倒像我在审犯人似的。”她将烟盒和打火机推到东野哀面前,“抽吗?”
东野哀取了一支烟点燃,青白的烟雾在她面前袅袅升起。“师姐尽管问,能说的我绝不隐瞒。”
“言重了。”陈怡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,“若涉及东野家的机密,你可以不回答。但请答应我——不要撒谎。”
东野家三个字让东野哀心头一颤。那个她拼命逃离的家族,那段从云端坠入深渊的记忆,至今仍在心上刻着无法愈合的伤痕。
她的笑容瞬间凝固,眼神骤然锐利如刀:“师姐请问。”
“别紧张。”陈怡的嗓音在烟雾中显得飘渺,“我只是想打听一个人——东野一雄。”
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让东野哀瞳孔微缩。
“想听听你眼中的他。”陈怡弹了弹烟灰。
东野哀在记忆深处仔细搜寻,终于从尘封的角落打捞出关于这位远房堂哥的零星片段。她没必要隐瞒,便如实道来“我很少听到这个名字,而且已经很遥远,我只记得在我七岁时,作为东野家主家还不满12岁的女孩,扮作巫女进行拜祖灵的祭祀。
祭祀很无聊,我就趁中途休息时,偷偷跑到客房玩,就碰到了东野一雄,是一个很平静,甚至可以说脱离众人之外,谁跟他搭话都只会收获一个冰冷的眼神。但我感觉到他在看见我的那一瞬,情绪突然亢奋起来,那种可怕到极致的占有欲瞬间突破了外表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