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影突然全部静止。
沈心雨的虚影变得近乎透明,她飘到甬道口捻起撮尘土:"是五色土......这里埋过祭品。"话音未落,静止的鬼影突然炸开成漫天纸钱,每张纸钱上都画着扭曲的符咒。
林晚秋趁机将日记塞进背包,转身却看见沈心雨正在融化。
闺蜜的半边身体化作冰水渗入地缝,另半边还维持着人形:"快走......他们嗅到生魂了......"
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林晚秋抓住沈心雨尚未消散的手腕,突然将樱花胸针刺入自己掌心。
混合着血与冰的诡异纹路顺着两人交握处蔓延,当雷声逼近到头顶时,她拽着沈心雨纵身跃入甬道。
腐臭味瞬间灌满鼻腔。
在坠入黑暗前的刹那,林晚秋瞥见甬道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。
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里,最新鲜的几道还沾着暗红血渍——是她失踪好友惯用的玫瑰色指甲油。
(铺垫悬念的结尾)
煤油打火机滚落在甬道拐角,火苗映出墙上斑驳的壁画。
褪色的朱砂描绘着五行盘运转的景象,金木水火四象皆已暗淡,唯独土位中央的樱花纹饰鲜艳如新。
沈心雨残存的虚影忽然轻颤:"原来我们......"
未尽的话语被涌动的黑暗吞没,林晚秋摸到日记本封皮下凸起的硬物。
当她借着微光抠开夹层时,半枚青铜钥匙正静静躺在泛黄的信笺上,钥匙齿痕与樱花胸针的缺口严丝合缝。
甬道里的腐臭味裹着刺骨阴风,林晚秋的登山靴碾过满地纸钱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。
沈心雨残存的虚影忽明忽暗,半融化的指尖始终虚虚护在林晚秋后颈,那里樱花胎记正随着五色土气息的涌动而灼烧发烫。
"你的分魂撑不住了。"林晚秋突然攥住沈心雨即将消散的手腕,沾血的樱花胸针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冷光,"回去。"
沈心雨却将最后灵力凝成冰棱刺入岩壁,霎时照亮前方三丈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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斑驳壁画上褪色的祭典场景正在渗出暗红液体,那些手持五行盘的祭司画像突然齐刷刷转动眼珠。
林晚秋脖颈处的古篆咒文骤然发烫,烫得她几乎握不住镇魂钉。
"他们来了。"沈心雨的声音像隔着厚重冰层,"当年主持祭祀的......"
话未说完,壁画上的朱砂突然簌簌剥落。
数十道猩红符咒宛如活蛇破壁而出,裹挟着腥臭血气直扑二人面门。
林晚秋反手将镇魂钉钉入地面,飞溅的碎石间爆开青紫色火焰,那些符咒在火光中扭曲成焦黑人脸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
沈心雨趁机化作冰雾裹住林晚秋,寒气与符咒相撞炸开细密霜花。
林晚秋在冰晶折射的冷光里瞥见壁画角落——某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手中,赫然握着与她胎记纹路相同的五行盘。
"小心!"
沈心雨的示警与破空声同时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