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要找替身了!"老人掀开炕席,露出密密麻麻的符咒,最中央的图案赫然是饕餮衔铃。
当殷尘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时,正看见沈灵用银针挑破王大妈指尖。
黑血滴在符咒上的瞬间,整面墙的朱砂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扭动,组成个倒悬的八卦图。
窗外槐树枝条疯狂抽打窗棂,却在触到八卦图的刹那燃起蓝火。
"找到阵眼了。"沈灵抹去鼻血,泛灰的嘴唇扬起弧度,"七口棺木对应北斗,铁牛泣血是地脉移位..."她话音未落,整间屋子突然地动山摇,王大妈脖颈后的槐木牌啪地裂成两半。
暮色染红窗纸时,赵道长蹲在村口磨盘上啃着烧鸡。
油乎乎的手指捻着张皱巴巴的黄符,符纸边缘焦黑卷曲,像是被什么灼烧过。
他阴恻恻地盯着王大妈家升起的炊烟,嘴角咧到耳根:"敬酒不吃..."
炊烟在暮色中扭曲成蛇形,赵道长啐掉鸡骨,油亮的道袍下摆扫过磨盘上未干的血迹。
他摸出个青铜罗盘,指针疯狂震颤着指向王大妈家的方向,"倒是小瞧这两个娃娃了。"
沈灵正用艾草灰涂抹王大妈颈后的伤口,木牌裂口处渗出荧蓝色液体,在搪瓷盆里凝成蛛网状薄膜。
殷尘突然按住窗框,灵视之眼不受控地穿透土墙——村道上密密麻麻的蓝丝线正朝这里汇聚,每根丝线末端都拴着村民的脚踝。
"该去小卖部买点朱砂了。"沈灵突然提高声调,银针在烛火上烧得通红,"顺便给道长捎瓶烧酒。"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铜铃乱响,赵道长用桃木剑挑着串风干的黑狗心闯进来。
"老人家这是中邪了!"他甩出道黄符直扑炕沿,符纸却在半空自燃成灰。
沈灵手腕轻抖,银针穿过灰烬钉在门框上,针尾缀着的五帝钱嗡嗡作响。
王大妈突然抽搐着指向赵道长腰间:"那铃铛...和棺材里的一模一样!"
殷尘的冲锋衣兜里突然滚出块槐木碎片,在地上拼出半枚饕餮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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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道长脸色骤变,核桃捏得咯吱作响:"满口胡言!
贫道这就..."他袖中忽然抖落把香灰,屋内的蓝丝线顿时绷直如琴弦。
"且慢!"
门槛外传来声苍老的喝止,青布衫老者拄着洛阳铲挡住欲扑的赵道长。
铲头沾着新鲜的红土,在夕阳下像凝固的血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