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电磁脉冲与青铜器咒文产生共鸣,形成肉眼可见的淡金色屏障。
液态金属爪牙撞在屏障上,瞬间蒸发成带着焦糊味的蒸汽。
顾言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,皮肤下的青铜齿轮破体而出,在空中组成微型浑天仪。
当齿轮组与星图定位仪完成对接,整个工作室的地板突然透明化,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隋代地宫模型。
林深抓住下坠的两人,将鎏金罗盘卡进地宫模型的北斗七星阵眼。
急速下坠中,他们听见面具人扭曲的笑声从上方传来:"祭品已就位..."地宫墙壁的壁画突然活化,画中飞天手中的琵琶迸发出实体化的音刃。
沈星河甩出磁化丝绦缠住音刃,借力荡向地宫中央的青铜巨树。
林深在坠落中摸到顾言冰冷的脉搏,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银杏叶片。
当染血的叶片贴上青铜树纹,整棵巨树亮起星图脉络,树枝间悬挂的数百枚铃铛同时发出清鸣。
音波在密闭地宫里形成叠加共振,将追来的爪牙震碎成金属粉末。
就在他们即将触底时,顾言残破的身体突然迸发强光。
他锁骨处的齿轮组自动解体,嵌入青铜树的机关枢纽。
随着机械运转的轰鸣,地宫底部升起刻满楔形文字的石碑,碑文正与十二年前那块银杏木牌上的裂痕完全吻合。
"这是..."林深的手刚触到碑文,整座地宫突然开始量子化坍塌。
面具人嘶吼着从虚空裂缝中探出半截身子,手中的木牌已变成暗红色。
当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沈星河的后颈,青铜树顶端的铃铛突然坠落,铃舌刺入他的眉心。
三人跌出量子空间时,工作室已变成废墟。
月光透过破碎的穹顶洒在星图定位仪上,仪器表面的铜绿正在诡异蠕动。
顾言用最后力气扯开胸前的皮肤,露出胸腔内运转的青铜心脏:"他们...在召唤..."
未说完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寂静吞噬。
方圆十里的蝉鸣犬吠同时消失,连风都凝固在破碎的窗棂间。
沈星河手腕上的磁暴珠自动浮空,组成颤抖的北斗七星阵型。
林深口袋里的银杏叶片突然碳化成灰,灰烬在月光下拼出个扭曲的甲骨文——"魇"。
地砖缝隙渗出黑色黏液,倒映出不属于这个维度的星空。
在愈发沉重的气压中,某种超越认知的存在正撕开时空褶皱。
林深握紧父亲留下的青铜匕首,发现刃身上的锈迹正在褪去,露出下面血槽里流淌的星辉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