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,老工匠的灯笼绽放出青铜色的光晕,将狂暴的时空乱流暂时封入灯笼表面的星图。
"这是用蓬莱岛最后七棵青铜树炼制的星晷。"老工匠的手指在灯笼表面摩挲,那些火蛾啃噬的痕迹突然流动起来,"能暂时困住时空乱流,但..."
他布满烫伤疤痕的后颈突然浮现血色咒印,林深注意到那些咒印的纹路与银杏木牌如出一辙。
灯笼表面的星图正在变暗,某颗星辰突然坠落,在青铜表面灼烧出焦黑的痕迹。
灵犀突然抓住林深的手按在灯笼上,他掌心的木牌纹路竟与星图完美契合。
无数青铜微粒从灯笼中升腾,在众人周围形成布满甲骨文的防护罩。
黑袍长老的怒吼变得缥缈,仿佛隔着万丈深海传来。
"三百个呼吸。"老工匠的蓑衣正在化为飞灰,露出布满青铜铆钉的脊背,"星晷灯笼是用我的脊椎温养的,当第七只火蛾死去..."
防护罩外突然传来啃噬声,某只火蛾的翅膀已然残缺大半。
林深突然明白老工匠为何始终佝偻着背——那些钉入脊椎的青铜铆钉,正是固定星图的阵眼。
(星晷灯笼的火光开始摇曳,防护罩上的甲骨文逐渐模糊。
老工匠望向林深手中泛着血光的银杏木牌,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叹息——)
(接上文星晷灯笼摇曳)
老工匠布满铜锈的指甲突然扣住林深手腕,他脖颈后的血色咒印如同活过来的蜈蚣:"星晷最多再撑半刻钟......"话音未落,防护罩外传来火蛾翅膀撕裂的脆响,第五只火蛾坠落时在青铜罩面灼出焦黑的十字星痕。
"那老鬼的命门在眉间骨!"老人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青绿色液体在甲骨文上腐蚀出细小孔洞,"他当年用昆仑玉髓补过天灵盖......"
顾言残缺的左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,新生的皮肉里嵌着细碎的青铜屑。
他突然抓住灵犀正在结印的右手,两人掌心相触的瞬间,散落的龟甲碎片突然悬浮成北斗七星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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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深掌心的银杏木牌发出尖锐嗡鸣,木纹间渗出的血珠突然凝结成十二根血色银针。
"三才倒转!"灵犀咬破舌尖喷出血雾,悬浮的龟甲突然调转方位。
林深看到自己映在青铜罩面的倒影正在分裂——二十四岁的本体留在原地,十二岁的虚影却穿透防护罩扑向黑袍长老。
时空在这一刻发生诡异的折叠。
顾言化作银丝的手指穿透星晷灯笼的缺口,那些在时空乱流中飘散的青铜碎屑突然聚成三棱锥。
林深的本体与虚影同时跃起,血色银针裹挟着不同时空的月光,在黑袍长老周身织就天罗地网。
"就是现在!"灵犀脚下的八卦阵突然逆时针旋转,防护罩的甲骨文如活物般爬满黑袍长老的青铜面具。
林深看到面具裂缝里渗出昆仑玉髓特有的青白色荧光——那光芒正来自眉心三寸之下。
三枚血色银针破空而至。
第一针击碎正在膨胀的时空漩涡,第二针贯穿黑袍长老掐诀的右手,第三针裹挟着银杏木牌里封存的火场哀嚎,直刺那抹青白荧光。
顾言化身的银丝突然绷紧成琴弦,奏出沈星河坠楼时怀表落地的叮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