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快走！"卡特撕下灼伤的刺青皮肤拍在墙面，经文字符如活物般啃噬出通道。

艾琳握紧那枚带血的齿轮，突然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与地铁隧道的共振频率完全同步。

艾琳的耳垂突然炸开针扎般的剧痛，卡特的鲜血在皮肤上蒸发出硫磺气味的白烟。

塞勒姆女士的沥青裙摆卷起剧毒旋风，将燃烧的鼠群灰烬凝成无数只骷髅手掌。

"你的血管里流淌着祭品之血。"塞勒姆女士的红指甲划过空中，艾琳急救箱里的手术器械叮当作响，缝合线像蛛网般缠住她的手腕，"从你弟弟停止呼吸那刻起，你就是最好的活体容器。"

卡特被刺青灼伤的右臂突然抽搐，威廉神父遗留的经文竟在菌丝士兵的防毒面具表面投射出光斑。

艾琳的视野开始分裂——左眼看到塞勒姆女士镶嵌着倒五芒星的胸口，右眼却浮现出弟弟在血泊中攥着破碎校徽的画面。

"他不是意外！"艾琳嘶吼着扯断缝合线，耳后渗血的伤口突然迸发金光。

托马斯塞给她的齿轮在掌心剧烈震动，那些二战毒气罐的设计图纹路竟与弟弟校徽背面的防伪编码重叠。

塞勒姆女士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艾琳的听诊器自动扣上心口，金属圆盘显现出双重心电图——她的心跳频率正与地铁隧道的共振波完美同步。

污水中的圣经刺青残片突然悬浮，在氰化物毒雾中拼凑成旋转的六芒星。

"不可能！"塞勒姆女士的晚礼服开始碳化，华尔街交易员的领带针在胸口扭曲成问号。

艾琳感觉锁骨下方的旧伤疤灼热难当，那是去年万圣节抢救病人时留下的玻璃划痕——此刻正浮现出与托马斯机械骨骼相同的符文。

卡特挣扎着将手术刀掷向空中："以赛亚书41章！"燃烧的刀柄切开毒雾，艾琳的视网膜上突然闪过威廉神父临终前用血绘制的纽约地图。

她踉跄着踩进污水漩涡，腐烂的南瓜灯碎片在脚下组合成祭坛台阶的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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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勒姆女士召唤的骨刺阵列突然调转方向，艾琳耳后的金光沿着脊柱流遍全身。

她无意识地将齿轮按向心口，二战毒气罐的图纸与托马斯的机械符文碰撞出蓝色电弧。

地下空间响起管风琴般的轰鸣，菌丝士兵眼眶里的蓝光集体转向艾琳，将塞勒姆女士笼罩在交叉射线中。

"你以为自己在对抗谁？"塞勒姆女士的皮肤开始剥落，露出下面由证券交易所代码组成的肌肉纹理。

她的红指甲暴涨三十厘米，却在即将刺入艾琳眼球时被齿轮迸发的电弧击碎。

艾琳的急救包突然炸开，吗啡安瓿瓶的玻璃渣悬浮成荆棘王冠。